,把枪挪到了身前,一副防御的姿势,低声问道:“你是谁?出去!”
“我,来拿钱!”
说完,这个邋里邋遢的小个子男人走了进来,手里也攥了把枪,裤子和鞋上全是泥和烂枯树叶子,带着一身土腥气大喇喇地往床边一坐,四下里张望了一下,看到地上的衣服箱子上有一盒烟,摸过来,抽出来一根,塞嘴里,然后又在身子前后找火,发现床中间的被子边有一只打火机,伸手够了过来,“啪”地一声打着火,点着了,猛吸一口,吐出青烟,然后拿着火机看了看,粗糙的手指在精工做就的机壳上来回摩挲了几下,然后抬起头,裂开嘴,难看地一笑,低沉着嗓子对吴霜竹道:“老板,这火机不赖啊!”
吴霜竹刚才与夏秋杨正面刚的气势这会儿早没了踪影,一双眼睛里写满了并不寻常的紧张……
第二天天光大亮的时候,苏筱晚才勉强睁开了眼睛。
因为头天晚上窗帘没有拉好,两片帘子中间闪开的缝隙里透进来一缕清晨的阳光,光线随时间的推移渐渐从床边移到了枕边,最终落在了苏筱晚的脸上,她不禁抬手挡住刺眼的阳光,在恍惚里睁开了眼睛。wwω.ЪiqíΚù.ИěT
昨夜的噩梦她还记得大半,梦里那锥心之痛她醒来依旧无法忘记,她心绪低落地看了看现在房间里空荡的一切,并不知道沈魏风晚上来过,而且一直陪她到天边泛白才起身回去。
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了,小雯蹑手蹑脚从外面进来。
“你来了。”苏筱晚勉强支撑着坐起来。
“醒了,伤怎么样了?腿还疼吗?”小雯走过来,掀开被子看了看苏筱晚的脚踝。
“好多了,应该可以下地走路了。”说着苏筱晚就要从床边站起来,被小雯一把按住。
“可别,再歇一天吧,刚扭了的脚最容易再受伤了,来,这是刚才沈队给我的药贴,我帮你敷上,这个可管用了。”
苏筱晚看着小雯坐在一边专心帮她敷上药贴,忍不住问道:“沈队他们今天什么安排?工作面上的清理结束了吗?”
“结束了,昨天晚上就都弄完了,他们几个男的跟疯子似的收拾了一天,这会儿正开分析会呢。”小雯头也不抬,专心地研究贴的位置是不是合适。
“怎么样?丢东西了吗?有没有什么被破坏的?所里知道这事了吗?”苏筱晚很关切地问道。
“丢了,少了十来件呢,而且弄坏的也不少,说是所长知道了以后大发雷霆,沈队头一回挨了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