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问问他,他总是坚定的,没有疑问的,这生命也是他的,也许我们应该告个别。
我是不怕告别的,也不怕死。
但我需要一块墓地,还有一座墓碑。
可问题是我到底要埋葬谁?
……
回冯村的路上,我一直在魏风怀里,他抱我抱得很紧,像是怕我会突然离开似的,他说他在车里等了我好久,又在医院里找了我好久,他以为我走了,无声无息地离开了他,我摇摇头告诉他我没走,我还在这儿,我不走,我要陪他去做考察,我不要再和他分开,他艰难地笑了笑**我的脸,眼里有泪光,那一刻我看到有阳光照进车里,单是光,很明亮,但没有温度,我还是很冷。
从县里回驻地有点远,几个小时,中间我睡着了。
我好累!累得睁不开眼睛,累到觉得呼吸都困难,我以为我会在睡梦中死去,飘飘荡荡地去另一个世界见爸爸,继续做他唯一的小女儿,搂着他的脖子,被他抱在怀里……
我没能见到爸爸,后来,我醒了,在驻地1号院,我自己的房间,我自己的床上,身上盖着厚被子,房间里还弄好了炉子,很热,我觉得自己大汗淋漓。
魏风就坐在床边,他忧心地看着我,不断用小毛巾为我擦汗。
我让他回去休息,他不肯,扶我起来喝水,问我是不是饿了,因为我仿佛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我点点头。
队里今晚的粥意外地浓稠,我喜欢中国这种浓郁的米粥。m.bīQikμ.ИěΤ
整整一碗温热的小米粥我都吃完了,魏风很高兴,他却一口不肯吃。
夜里,他就在我的书桌前写书稿和改论文,他说已经落下了几天的文字工作,要尽快补上,出版社等着要第一版初稿。
魏风的字很遒劲,是典型男人的字,我很爱。
吃了一碗粥,我有了力气,起身坐在桌边看他写稿,他用的钢笔是一支价格不菲的黑色派克笔,他告诉我是他母亲从美国寄给他的,已经用了多年,他母亲是一位艺术家。
看他写稿我想起了爸爸,我突然很伤感,因为爸爸意外去世后,妈妈丢掉了他所有的手稿,一个字都没有留下!
我请魏风为我写点什么,我告诉他我爱他的字。
魏风踌躇了一下,说好。
我们都一时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我的请求有些心血来潮。
他说很多女孩子都爱宋词,问我有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