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身上一件泛了白的群青色旧棉衣,脸上沟沟壑壑的,全是深重的皱纹,一双手也是历经风霜,粗糙如树枝一般。
“找这里上班的,您知道吗?”姜伟老家是西北的,算是他们考古所里对西北方言最通的一个,他立刻问道。
“不在,这个地方一个星期就三天有人,今天没人,你们后天再来吧。”说完,这老人冲着地上撮了把冻出来的清鼻涕,然后手在鞋底上蹭了蹭。
姜伟一愣,转头再看沈魏风,意思这怎么办。
沈魏风踌躇了一下,眼看老人要走过去,赶忙上前拦住道:“我们赶时间,等不到后天,您知道他们住哪里吗?或者别的办公的地方?”
老人停下来,这次仔细打量了一下他们三个,问道:“你这后生是公家的人?”
“对,我是考古所的。”沈魏风能听得懂一些简单的句子,点点头。
“那跟我来吧,进去等等,说不定他们也会过来,这也难说。”老人说着低头掀起棉袄,从里面扯出一条金属链子,上面稀里哗啦一大串钥匙,他眯着眼睛,用粗树枝似的手指在一堆钥匙里扒拉着,然后找出其中一个,走到大门前从外面打开了锁在里面的一个旧锁头。
“俺是这儿的看门的,他们平时不在,都是我看着,其实里面也没啥,锁它干啥,一院子破铜烂铁的,送人都不要,不知道他们天天小心个啥,我也不管它,反正给我钱我就管着这个锁头,这锁头也锈得不行了,得换了!”老人一边拿掉锁头,一边推开大门,自顾自得说着走进了院子,倒是沈魏风他们一时踌躇,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咋个,不进来?不是你们要找人么?”老人进来一转身,发现身后空空的,就他自己,人都在门口,很是不解。
“进吗?沈队。”姜伟有点犹豫地看向沈魏风。
“还是我先进去看看吧,你们在外面等等。”苏筱晚明白沈魏风和姜伟的为难之处,就打算先进去看个究竟。
沈魏风自然是不肯的,一把拉住苏筱晚,苏筱晚摇摇头,推开他道:“我是外籍,没事的,这么小个院子,能有什么!”
果然,苏筱晚一脚踏进院子就看到这个只有一面房子的小院里,另外两面墙跟前都搭着简易棚子,三间屋倒是都上着锁,老人一看她进来了,就索性蹲在屋前的台阶上,拿出旱烟袋来,装了些烟丝,点上火“吧嗒吧嗒”抽了起来,抽了几口后还用烟杆指着两边棚子道:“这都是收来的东西,里面有俺们这边村民交公的,太多了,屋里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