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的脸色都变了颜色,嘴唇统一泛紫,耳巴子的脸色甚至有点发黑,黑里还透着点红,那种脸颊上的高原红。
这儿的附近已经很难找到落脚的村落,考虑到距离问题,沈魏风开车在周围转了转意外发现了一户暂时在山阴面还扎着帐篷没有离开的牧民,帐篷附近是木头临时围起来的羊圈和牛圈,旁边还有一个塑料彩棚布盖着的物料堆,里面多是做燃料用的柴火和晒干的牛粪,用来做脚力的几匹马都拴在牛圈外面,大半时间都在安静地吃着打来的草料。ъΙQǐkU.йEτ
牧民在外放牧,多是孤独的,对于远道而来的客人无比热情,虽说他们一共五个人,可这一家四口牧民一点不含糊,奶茶,手抓羊肉,招呼得极其热情,因为他们自己住的帐篷没了地方,就在旁边现搭了一顶,包括里面铺在地上的羊毛毯子,盖在身上的被子,准备得是一应俱全,沈魏风见如此麻烦,就执意要多加些住宿费,可这家人死活不肯多收。
既然住的是帐篷,一切生活上的需求就只好减到最少,包括帐篷里的地毯展开看不小,其实五个躺下也就勉强够用,男的互相挤一挤也就算了,苏筱晚一个姑娘就只好睡在最外面,身边是沈魏风。
夜里没有灯也没有桌子,大家简单开了个会说了说就都躺下了,苏筱晚避嫌得侧身朝外躺下,心里的悲戚在这艰苦的条件下像是发酵了一样,眼泪不断划过脸颊流到下颌,一滴一滴掉进衣领里,冰冷的,也是凄凉的。
沈魏风敏感地发现苏筱晚那微微抖动的肩膀,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苏筱晚,压低声音问道:“小晚,没事吧?”
一帐篷都是人,还都是男人,苏筱晚不知道怎么跟沈魏风诉说,她转过身来,借着帐篷上的那一块小小的窗子里透进来的光对沈魏风摇了摇头,然后缩进他怀里暗暗哭泣。
她想说她对自己前景的担忧,莫里斯的为人,吴霜竹的极端行径,甚至想把一直隐瞒的所有都告诉沈魏风,或者再交代一点后事,以备哪天自己出了意外,但条件根本不允许。
沈魏风也知道在这里有话根本说不出,便只好抱紧怀里的人,轻抚她的后背,至于别人回去怎么传话怎么议论,他这时也实在顾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