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给苏筱晚处理额头上的伤口。
东子交给他的是一个随身的医用急救包,小是小了点儿,但里面东西都是齐全的,他打开后先用酒精棉把手消了一下毒,然后取了棉签蘸了些药为苏筱晚涂抹伤口。
伤的位置在额角,苏筱晚那浓密的长发一垂下来其实倒也不明显,她抬手撩起头发,露出她那光洁的额头。
“你今天在方里看到了什么?那么坚持不肯回来。”沈魏风一边为她擦药,一边问她。
“衣服,还有手铲,都埋得要烂了,我就……”
沈魏风叹了口气:“你就想到了你父亲?”
“嗯,但那衣服不是我父亲的,可具体情况谁又知道呢!这里面都是几千年前的东西,怎么会有现代人的衣物?而且还是考古人员的衣物。”苏筱晚说到这里有点激动,全然不顾沈魏风还在为她擦药。m.bīQikμ.ИěΤ
沈魏风放下手里的棉签,定定地看着苏筱晚,然后抬起手撂开了她的头发,又看了看那伤处,微微皱眉道:“小晚,不管你看到了什么,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们都还这么年轻,不是应该往前看吗?你父亲不管是在中国亡故的,还是在非洲,他确实是早已不在了,你如今保证了自己的安全,生活得充实而幸福,那他的曾经的辛苦和奋斗就是有意义的,反之,你受伤,生命受到威胁,他才真的会
地下有知,不得安眠。”
“那他如果是被害了,我作为他唯一的女儿,不替他伸冤和惩罚作恶的人不也是让他的魂灵不得安眠?”
“可你没有证据啊,我们都对你父亲当年的中国之行所知甚少,即便你师兄找来了一些美国那边留下的文件,但如果那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暗害,那些文字的东西也体现不出来,对于这件事,我们都无能为力,而既然无法求证,或者说暂时无法求证,那么我们就先把这件事放下,活在当下,难道不对吗?”
“可,可那是我父亲,他走的时候我才读中学,你能想象我当时有多绝望,我们那个家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塌了,我母亲根本负担不了这样的打击,我也没有成年,那段日子真的比夜还要黑……”苏筱晚说着泪流满面,情绪越发激动,新添的炭火还旺,帐篷里热气很足,她额上渐渐渗出了些微汗,身子像筛糠似的抖着。
“我懂,我懂。”
沈魏风把她拉进怀里,安抚着,低下头一遍遍轻吻着她,终是把苏筱晚那激动地情绪平抑了下去,而重归冷静的苏筱晚顿时感到一种深重的倦意和疲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