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的荒芜一起浩浩荡荡地奔杀而来,像千军万马一般,来回碾压着她的精神。苏筱晚扛不住,也不打算扛,她开始在枕上哭泣,先是无声的流泪,之后就止不住地抽泣,她用被子压住口鼻,尽量不让哭声传到屋外。
她早已拼得不剩什么,可就连这么一个七零八落的身体还要被一个肮脏男人侵犯,他们,或者她们,是要把她磨成齑粉才能后快吗?….回来的路上,她在犹豫中拐进了3号院,恰巧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她默默地来到沈魏风的窗下,看着那窗子里透出的光,知道他此时定是在忙着写稿。
他就在书桌前,和她仅隔着一堵红色的砖墙,窗子开了半边,是他平日里写作的习惯,她仿佛能听得到笔端摩挲纸张的“沙沙”声,可除此之外都静的,一无任何其他的声音,他那房间里似有金粉金沙深埋的宁静,真的管不了窗外那漫山遍野的风雨琳琅!HTtρs://Μ.Ъīqiκυ.ΠEt
她想她这一生应该再没有哪个时刻能比现在更加艰难了吧。
哭泣思索中,她重又坐起身来,披衣下地,在打开的衣箱里翻找起东西,找了半天才想起还有一些杂物丢在了书桌抽屉里。
她把两个抽屉都拉开,很快在里面找到了那只从美国走之前才塞进箱子的手机。
这部移动电话从到她手里就没打开过,她不知道这电话里有什么,那小字典般厚的使用说明也从未翻看过,她曾经以为她之后的日子里应该不会有机会使用它,可事到如今她却不得不尝试着开机。
久不使用的电话开起来没那么快,漆黑的屏幕看起来好像是没有反应,苏筱晚在心里默念着,如果没电打不开,那就是上帝的安排。
可惜只过了不到半分钟,屏幕就亮了,电充足得仿佛刚刚充满,而且电话簿里只有两个号码,一个是夏秋杨的,一个是莫里斯的。
她的人生早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苏筱晚感到自己醒悟得太晚。
于此同时,离雨镇派出所院里那间大办公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老金从屋里探出头来,冲着对面的小房间喊了一嗓子:
“严头儿,电话。”
东子闻声从办公桌前起身,站到窗前冲老金点了点头,马上拎起了就在窗户下的电话。
一通简单的对话后,东子挂断了电话,然后冲着窗外对面喊道:“老金,老金。”
老金听到后应声从屋里出来,几步走了过来。
东子站在屋门口对老金交代道:“明天上午你开车去县里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