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什么法子继续搪塞,便只好咬牙摊牌道:“跟你说实话吧,其实,你现在行动是被限制的,你的护照也已经被收走了,就算回来你回单位打报告要求拿回护照,估计也是石沉大海,所以,关于苏筱晚的一切你真的没条件继续插手下去了,如果事情还能有什么转机的话也只能等我们都回去了再说。现在,不管苏筱晚是生是死,夏秋杨可能从哪个口岸溜掉,你都不能参与进来了,对此我也无能为力。而且就算如你所愿,部里发了通缉令,那么这起案子也是两张通缉令,不会只有夏秋杨一个人,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不主张这个时候去打报告的原因,我想你应该明白吧。”….沈魏风震惊地望着东子,一时间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是两张?这案子与她有什么关系?”沈魏风心焦灼地简直要烧起来。
“我们有监听记录,你当时也听到了,而且我们在搜查未平街70号的时候,发现遗留在那里的一些零散的文件,我们找了笔迹专家做过鉴定,那就是苏筱晚的字迹,光这两点,物证我们就已经足够了,只要我这边搜山一结束,打报告说人没找到,通缉令就会下来,到了那个时候,就算她苏筱晚活着离境了,那她也是未来最起码十年不能再踏进中国半步,所以其实无论我们是现在能找到活着的她还是让她和夏秋杨逃了,结果并没有什么差别,她此后都跟你没有关系了,无论生死。”
东子硬着一颗心把话说到这份儿上,眼看着沈魏风从刚才的悲愤激动到彻底绝望,人颓然跌坐在床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跟烙了一块烙铁似的。
西斜的太阳又往下掉了掉,虽然还没到傍晚,可屋里已经挤不进来多少阳光,只有窗前苏筱晚床头的英文小说上还落了点细长的光斑,浸在那光里的是“THESTRANGER”和“ALBERTCAMUS”,沈魏风觉得这一切充满了巨大的悲哀和讽刺,他感到自己仿佛已经身死,任凭这无边的苦痛把自己碾压成微不足道的齑粉,被风吹散,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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