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小路很短,遍地的泥泞和在快乐中奔跑的小孩子,两只铁皮煤球炉在墙跟前放着,没了火,上方是一排房檐,不断有淅淅沥沥的旧雨水滴下来,有些地方密得仿佛小雨一般,再远一点看,天碧蓝。
在竭力躲开这些炉子和小孩后,东子出来了,他还是没能看到沈魏风,却迎面遇上一队身穿深草绿色军服的当地武装路过。m.bīQikμ.ИěΤ
这一队人基本是黑瘦的本地男人,队尾有几个女的也荷枪实弹紧跟其后,浑身的动静就是那种从子弹上膛到击毙也就几秒钟的利索劲儿,可能业务强到能干倒国内的普通刑警。
这里的暴力是不分男女的,乱到极致原也分不清,唯一可以区别本地人的就是有武器的和没武器的,大有乱世用重典的意境。
东子的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因为,此地现在不仅还保留着这种刺眼的武装,还四处散落着大大小小的武器掌握在各色人等手中,老刑警说得对,不要小看了这些仿佛手无寸铁的本地人,他们也许看起来干瘦委顿,甚至穷困潦倒,却不缺腔子里的一股狠劲儿,虽说还不至于全民皆兵,估计街上现拉的壮丁都是有两把刷子的巷战好手。
只这么思索了几秒钟,东子就听见就在近得不能再近的一处位置冒出了一声清脆的枪响。
闻声而动说得便是此时的境况。
没有方向,也没有线索,便只能是哪里有异响就往哪里去。
果然,这有一家肮脏狭小的吃粉馆子,一股热汤的味道飘得周遭到处都是,东子说不清什么原因,直觉刚才的声音就是从这个小饭馆旁边的窄路里发出来的,可是坐在门口洗着一盆碗的老板镇定地头都不抬。
凭着警察的直觉他感到了这附近的异样,他不再快步往那窄路里冲,而是放慢的步子,尽量沉着地平静地往里走,减少所有不必要的声音。
窄路有两三人宽,地是一样的黏,但里面空得没有人也没有物,东子看得到对面的横亘着的大路,他缓慢地一步步地走着,觉得这里更暗更黑一些,视线不好,直到猛地感到右眼眶和太阳穴处一阵闷痛。
接着一片深绿色在他眼前晃了晃,他下意识一躲,躲过了接着飞上来的两记老拳,再一躬身就要反攻过去,可拳头还没能挨着这深绿色军装,打人的就迅速闪开了,厌恶地朝地上吐了口口水,瞪了他一眼,掏出一把**,指着东子,人谨慎地开始往后退,边退边用眼角留意身后。
东子看到这人的脸,本能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