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直了些,语气变得郑重起来。
“你指哪方面?”沈魏风看着东子,眼光错综复杂,东子不是没有感觉,但他坚持把这些忽略掉。
“你不觉得你应该把周楚凝从冯村的过去里摘出来吗?毕竟她并没有破坏过你和苏筱晚的关系,她和苏筱晚对于你来说是前后两段感情,如果你觉得你已经对不起苏筱晚了,那你还打算再犯第二次这样的错误?”….东子开这个口既没铺垫也没解释,沈魏风听得出来他在着急,而且是真的急,一种溢于言表的忧心藏都藏不住。
但他不信这个干了近十年警察的人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露出这么大的马脚却不自知。
他当然可以立刻就把这毛病揭出来,当然也可以不揭,只是一时间他还没想好该怎么组织语言。
恰在这时,房间门被推开了,服务员进来上菜和倒酒。
沈魏风此时心烦,看菜上完了就摆手让服务员出去,酒他要自己倒,东子就那么看着,也不伸手。
一杯,两杯,三杯。
那是一两的小玻璃杯,一转眼三杯过去了,东子终于忍不住拦道:“你枪伤刚好,悠着点儿。”
“东子,我没记错的话,周楚凝不是咱们中学同学,她好像是102中学的,离咱们那边挺远。”沈魏风还没醉,但话说得很慢,有点让人疑心他是不是已经多了。
东子一听这话,笑了笑,然后点头道:“是,你没说错,她跟咱俩不是中学同学,她不是你大学的师妹吗?”
“跟你求证一下,看来我没喝多。”沈魏风接着倒酒,话还是说得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听得令人心慌。
东子看他放下酒瓶,便也拿到自己跟前来,倒了一杯,却看着沈魏风不喝,由于不可控制的紧张,坐得并不轻松,身子前倾,双手扶在腿上,仿佛没有这点支撑人就要倒下似的。m.bīQikμ.ИěΤ
“你是不是后来给她做过笔录?”沈魏风又抛出一个问题来。
“没有,她那司机做过笔录。”
沈魏风点点头,把第四杯喝干,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脸上堆着不怎么自然的笑看向东子,又问:“哎,那你跟她什么时候认识的?”
东子的这时已经完全笑不出来了,声音微微有点沙哑:“那次我和你一起坐火车去冯村,她不是过来送站吗?”
“哦,对对对!看我这记性!才去年的事就忘得一干二净!”沈魏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但看得出来他的酒开始有点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