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西坠,玉兔东升。
章怀民与舒和仲二人正在院中吃酒赏月。
“和仲兄,你看我请你留下做客,却还要劳你破费了。”
章怀民不好意思地说道。
却是舒和仲趁着章怀民收拾房间的功夫,让书童回了城中买了酒菜吃食。
“哎!怀民兄可别这么说!
你乔迁新居,我本该准备贺礼的,这些酒菜权当我一片心意。
你要是不满意,那我让童儿撤了酒菜,让你来重新准备,我去城中为你挑选贺礼。”
舒和仲故意生气道。
“满意,满意,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章怀民自然看得出好友是故意激自己,可是人家一片好心,他自然不能辜负。
“怀民兄,我敬你一杯。
祝你乔迁新居,新居新气象,倚着文思湖而居,以后定当思如泉涌!”
两人正在推杯换盏之际,文思湖突然炸开,一道身影从中冲出。
“哈哈,这一出来就闻到酒香,不知两位介不介意给我添双碗筷呢?”
“嗯?!”
两人一愣。
见一穿着医师袍的少年从湖中漫步走来,月光照在他的身上,泛起盈盈冷光,好似从仙神画谱中走出的人物。
章怀民神色凝重地看着少年,捧着酒杯的手指明显地紧了紧,看得出他很紧张。
舒和仲要稍微好一些,不动声色地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折扇。
右手拿起折扇,轻轻拍打在左手掌心,然后才慢慢开口道:
“不知兄台是何人,又从何处来?”
“游云观吕温!”
吕温报出名号时,舒和仲眉头一挑、神色稍缓,明显是听过这个名字。
“看来这位兄台听过我的名字!”
吕温慢慢走到桌前,移开椅子坐下。
“怀民兄,你这乔迁新居,又有客来了,还不去准备碗筷?”
舒和仲将脸一侧,跟章怀民打了个眼色。
“是是是,是我怠慢了!”
章怀民会意,立马起身去了草屋里。
“吕兄弟,你还没说你从哪里来呢?”
“嘿嘿,你们不是看见了么!
我从文思湖出来,当然是在里面游泳啰!”
“吕兄弟说笑了,我与章兄在湖边待了好久了,可没见人下水,吕兄弟总不会是鱼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