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什么不妥?你我虽是兄弟,交情也还行,但我这人做事,向来看心情。瞧着你们在朝堂上斗了这么久,加把火,逗逗乐子,也不错哦!”
“夜云舒!”夜若云脸色冷漠下来,“这不是可供你玩乐之事,你以为是过家家么?稍有不慎,你会害了她!”
夜云舒双臂环抱,眼底藏着狡黠,冷笑逐渐变得玩味:“那大王兄如何断定,自己这番作为是为了她好呢?”
“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么?她费尽心思将人送去户部,不就是想掌控朝廷?”
“是啊,她想一点点掌控,再去复仇,她的进度,很慢,却很安稳,大王兄这计策的确可以帮她不少,但这只是在幸运的前提之下,如果稍有不慎……”
“有话直说!”
“好!那就直说!大王兄,做事之前,不要只觉得自己是在为她好,你要先与她商议沟通,确保节奏一致,如此才是上上策,否则,便是……呵呵!”
宴澜也附和着泼冷水,“依我看,邕王殿下不过是打着为她好的名义,收揽权势罢了,权势在殿下心中,才是首要吧?这不是她想要的!”
“本王比你们都明白,她究竟想要什么!”言罢,夜若云甩袖而去。
独留二人站在原地。
夜云舒拍了拍宴澜的肩膀,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难看的脸色,估计是被咱们俩刺到了!别看我这王兄心思深沉,其实最在乎的东西,轻轻揣摩就能看出来了。”
“瑾儿如果真选择他……”
“我这不是帮了你一把?”夜云舒重重又拍了他一下,“你可真是没他聪明,他都知道有事没事多与那女人去走动一下,你倒好,那女人不出现,你就跟个呆瓜似的,怎么,你是一个等兔子自己撞上来的死木桩子么?宴澜,好好想想吧!”
说完,夜云舒放下手,抬着稳健的脚步离去。
兔子……
木桩……
好像,有几分道理。
宴澜垂眸,他一面担心瑾儿与夜若云的关系会越来越近,可一面又从未主动维护过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不是不在乎,是没自信……
他的自信,早就因为夜宸寒消磨殆尽了。
还好,夜云舒,将他点醒。
他不是木桩,瑾儿也不是撞树的兔子!
若想顺利,总要多与她接触,今日之事,刚好是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