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个答案是司锦没想到的。
她想了一千种理由,无非是楚宴宁心死之类,从未想过人间解毒竟然需要忘情。
这…多少有些离谱了。
看着楚宴宁脸上的苦涩笑容,说一点触动没有是假的,可司锦对于这个便宜爹真的提不起同情。
想起曾经有个位面的便宜妈也是这种情况,当时她是在怎么做的?
对了,尽孝一次,点到为止。
罢了,救他一回,只当替原主报了生养之恩,以后不再理会便是。
于是她从怀里摸啊摸,摸出一个小瓷瓶塞进楚宴宁怀里。
一张小脸紧绷,“吃了。”
楚宴宁不明所以,打开小瓷瓶闻了闻,鼻腔立马被暖香的药味填满。
“这是?”
司锦别开目光不看他,冷冷丢下一句,“解毒,爱吃不吃。”
说完她快步离开,像是身后有狗在追似的。
楚宴宁拿着小瓷瓶愣愣的看着她小小的背影,终是眼眸黯淡了下去。
一仰头吞了里面的液体,甜滋滋的,瞬间滑入喉管,一股暖意铺满全身。
“唔~”
舒服的喟叹声在书房响起,仔细听去却带着一丝丝哀叹。
司锦回到自己的院子,叫碧喜关上院门,不管谁过来都不给开。
她则是自己回到房中,把门一关,再不肯出来。
楚宴宁的变化多少给她带来一些心理负担,到底她不是无情无性的神了…
夜风习习,带来秋的凉意。
楚虞鸿已经入府两月有余,还未见过那位名义上都父亲一面。
这日,他带着刚画好的丹青来找妹妹,因为他很清楚,府中事务还是由这个妹妹说了算。
听见碧喜的禀报司锦挑了挑眉梢,“快请长兄进来。”
她整理了一下鬓发,莲步轻移来到花厅,只见少年长身玉立负手立于亭中,一身月白长衫更显风华出众。
“长兄。”司锦喊了一声。
少年回眸,那双瑞峰眼中光彩夺目,仿若万千星辰点缀其中。
“妹妹。”楚虞鸿深施一礼,带着少年人独有的锋锐,既柔且刚。
司锦目露欣赏,月余不见,兄长愈发意气风发了。
二人落座,碧喜端了一壶茶上来。
“长兄尝尝,心来的雪顶寒翠,初夏心雨煮的,别有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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