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中,司锦将藏在了凤藻宫中的小库房。
待去看过渊哥儿,再回转之时,老国公已经苏醒。
司锦为了不崩人设,抿着嘴角眼眶微红的盯着便宜爹。
后者慢慢移动着脖子,打量着周围珠光宝气的内室,眉间满是疑惑之色。
他张开干裂的嘴唇,声音几近嘶哑,“这,是哪里?”
待话音出口,他这才惊觉自己的嗓音竟然如此难听,好似铁铲刮铁锅一般。
司锦装作勉强忍住泪意的模样,蹲在便宜爹身边,鼻头红红,从嗓子眼挤出一句,“爹~”
裴玄虎眉目微沉,最终还是抬起手拍拍她的肩膀,“你这又是何苦?”
一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哽在喉头怎么也没能说出口。
看着女儿悲伤的小脸,又想到玉雪可爱的外孙,老国公沉痛的闭上了双眼。
罢了!
既然女儿做出了决定,不如他就跟着搏一把!
什么身前身后名?哪里及得上儿女跟孙子外孙的性命!
裴玄虎酝酿半晌,说道:“你是怎样把我带到此处的?后面可有谋划?”
司锦仰头与这位战场上无数厮杀过来的老将军对视,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眼神中褪去的茫然不定,转而换做一派沉稳。
她微微放下心来,只要不是愚忠过分,后面的计划就不会有问题。
她含糊带过是怎样将其从天牢带出的事,把心中计划跟便宜爹讲了一遍。
裴玄虎略作沉吟,质疑道:“你说的这些都要在那人不清楚我们动作的前提下,如今你将我带出来岂不是打乱计划?他明日必然得知我被救出,因此大四调兵防备,更甚可能拿你当做要挟,计划去岂不成了空谈?”
裴家儿女自幼习武熟读兵书,他不相信女儿会如此儿戏。
果不其然,司锦撒娇般朝他眨眨眼,“爹爹放心,天牢之中的镇国公仍在,那狗东西一时半刻发觉不了!”
她信誓旦旦,裴玄虎虽仍有疑问,但此时也没必要问的如何详尽,换了个话题叙说。
司锦拿过旁边的水囊递给便宜爹,让他先润润嗓子再做计较。
父女俩在珠光宝气间商定下大逆不道之言,司锦叫他安心在库房休息,静等晚上再行动。
回到寝殿,司锦叫来瑶枝,“你去把小殿下平日的贴身用品打包一部分,注意不要引起旁人注意。”
瑶枝心下微惊,呼吸节奏都加快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