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
张昀达拱手,“我先回去稍作安排,免得地下有人起疑,再生事端。”
其实那些叛徒他已经肃清一波,但谁又晓得私底下还有没有更深的暗桩?
此刻的情形,再谨慎都不为过!
司锦却否定了他的提议,“没事,咱们换成兵士的衣服,跟着你一同进去便是。”
别当她没看出来,张昀达话一出口,她二哥的眼神儿都变了。
怕是觉得张昀达不怀好意,准备将他们一行人来个瓮中捉鳖…
呸呸呸!用词不当,应该是关门打狗。
额~好像还不如瓮中捉鳖…
算了,无所谓,反正就那个意思。
裴玄虎也是此意,他是不相信自己亲自教导出来的学生会是那种奸佞小人,就算他不敢一同起事,也绝非拿他们锁功之人!
但换衣服就没必要了,正好借此机会肃清一批心中有异之人。
裴玄虎打头,一行人浩浩荡荡朝军营而去。
与此同时,征西军大营主帅当中,墨南珠正拿着一根鸡毛掸子,怒瞪着主位上的白面男人。
“将军,我何曾求过你什么事?只此一件,你因何不允?”
又不是让你一同去造反,只不过是按兵不动而已,况且还能兼顾镇守边境,为何这老头子就是不答应!
徐言庆长相并不像个将军,反而一派儒雅之相,尤其是他那张冷白皮丹凤眼,近50岁的年纪竟是半点看不出老态。
眼看一向是温婉的妻子就要炸毛,他甚是无奈。
“南珠,你可知裴家一旦反了,天下百姓该怎么办?”
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
裴家一旦起事,天下必然群雄并起,新皇本就才继位不久,若是此时乱了,百姓何辜?
到时尸横遍野,民怨四起,必定又是一番两败俱伤。
徐言庆虽跟裴家关系尚可,也钦佩裴老国公之勇猛,但与天下大义比起来,这点私交又算得了什么?
墨南珠气竭。
她自幼与芷娘交好,后来又分别嫁了将军,被当时的京中闺女笑话嫁与莽夫。
可两人情意从未变过。
如今芷娘不在了,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裴家就此覆灭。
绝对不可能!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女声响起。
“南珠姨母不必再逼大将军,我裴家之事没必要牵连徐家。何况这并非小事,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