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天气不算好，阴沉沉的，似乎随时都会下雪，出了城，路两边的树上零散的挂着些枯叶，的些树上光秃秃的，显得格外荒凉。出城烧纸上坟的人不少，都是拎着纸匆匆赶路，少有马车。坐在车棚里，陆竺詈抱着小铜炉，脚边还放着小火盆，坐的是加厚的皮粘子，身上是兔毛做的斗篷，人显得有些圆润。

便是这样，仍是觉得有些凉，感觉棚子里四处漏风。陆竺詈往周凛身边靠了靠，想汲取些周凛身上的暖意。抬头看向来福，伸手烤火，“你让挑云留家里，就不担心冬霜的品性有问题？”

来福看了眼陆竺詈，把脸别了过去。陆竺詈靠着周凛身上偷笑，来福的样子着实好玩，忍不住想要逗两句，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有些话是不能随便说的。x33

“冷吗？”周凛侧头看着一直往他身上缩的陆竺詈，摸了摸他的手，还好，不是凉的。给陆竺詈身上的斗篷紧了紧，再松开自己身上的斗篷，将人圈进来，陆竺詈挣扎一下，现在两人的姿势会让周凛身前很多地方漏风的。周凛哪里会让陆竺詈挣开，从出来他就担心陆竺詈会不会着凉，若不是陆竺詈坚持，又有冬霜说第一年，亲子是要到坟前磕头烧纸的，他说什么也不同意陆竺詈跟着出来的。

“你这样……不冷吗？不会觉得漏风吗？”陆竺詈不敢乱动，怕一动就会让周凛受风吹，但这个姿势着实不舒服。

周凛摇头，看出来陆竺詈的姿势可能不舒服，便扶着他调转个舒服的位置，“再坚持一会儿就到了。”

陆竺詈点头，虽然看不到外面，但也能感觉到。马车的速度不算快，比以往过来要慢上一些，但也没拖多久。到了墓地边，马夫站在地上跳了跳脚，脸被风吹的发红，看着三人都抱着一捆纸，马夫便绕马车小跑，怕等的时间长，连着脚也冻僵了。想着马车里的东西，心道这人家也不是差钱的，今天除去跑道的钱，应该能拿些赏钱。

陆竺詈跪在一捆纸上，冲着墓磕头，站起来的时候有些晕。周凛眼急手快的把人扶稳了，陆竺詈缓了一下，又蹲下就着来福引起的火开始烧纸，一边烧纸一边念着，“爹，娘，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听着，我有身子了，明年入夏后就能抱娃了，你们一定要保佑小娃娃健康……”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了一会儿，才缓慢起身，还不等周凛和来福劝，陆竺詈快步的回到了马车边，爬进了棚里，抱着小铜炉，不敢直接用手摸，缩进袖子里，在心里莫莫的吐槽古时的冬天，真冷。

周凛冲着墓磕头，跪着烧纸，直到把纸都烧了，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