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个名字,丁卯内心就燃起了怒火,没想到上一世要坑自己没坑成,这一世居然坑了自己的父亲。
他强行压下怒火,对父亲说道:“这些胎都是老的,但既不是官窑,也不是老彩!款是后写上去的,彩也是新彩,并且你看底足这里明显有复窑垫烧的印记。”
丁显连忙凑过来看,虽然也看到了丁卯说的痕迹,但他始终难以相信,他虽然接触的时间短,但过手的东西可不少,这胎怎么看也都是老的,怎么就出来新彩了呢!
丁卯见父亲仍有些不太理解,便连忙为其解释。
所谓老胎新彩其实有很多种,其中一种便是选择一些胎质较好但或是脱彩、或是画片不太好的老瓷器,先加以净火,将釉面上的污渍物以及料彩清除干净,然后重新施彩绘画后复窑烘烧。
但这样老胎两次进窑,瓷胎的水份消耗严重,胎质干燥发涩,露胎处色泽不沉,釉面光泽也不内敛莹润,声音同样发闷。
一边解释着,丁卯便用手敲击一下这只明显复窑的盘子,声音确实不怎么悦耳。
见父亲若有所思,丁卯又说道:“再说了,这件盘子虽然胎质比较细,但远远达不到官窑的级别,你细看就能发现,这上边金属物质形成的斑点以及器型和挂釉等,这要是在当时年代送入宫中,瓷艺师傅不得被治罪啊!”
丁显恍然所悟的点点头,细细的笑话着。
而丁卯又拿来自己之前收的官窑与之对比,语气始终温和无比。
“还有,您看这几个字款,虽然写的不错,但对比之下就不难发现,还是有些生硬,不够精神!”
见父亲虚心向学,丁卯倒也想的开,就当花钱请了老师了。
继续说道:“还有一点,您看看这颜料明显就差上许多,以前老瓷器都是矿物颜料,而这件为了调出合适的彩,明显添加了现在的化学颜料!”
慢慢等着父亲将这些消化完,既然钱都已经花了,丁卯也没什么怨言,只希望父亲能借此机会多掌握一些知识!
许久之后,丁显才彻底明悟,说道:“细细对比之下确实差距不小!这两件官窑这么一看还确实是不对!那这两对瓶子呢?”
“这两对瓶子就是另一种老胎新彩的方法了,是在原本就没有彩的白釉瓷器上直接加彩!”
说着丁卯拿起一只瓶子说道:“您看这个瓶子,从其形制和釉色来看,其实是五六十年代的风格,但绘画的风格是晚清民国的,这明显就年代错差,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