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律没有多问,人束手无策的时候,什么法子都会去尝试的,最后一步,就是烧香拜佛。
“傅主任,手术应该没问题的吧?”
傅时律保证不了,难度系数太大,也冒险,但如果不做的话,光靠传统治疗完全不可能康复。
“我没法做出保证,我只能说,我尽力。”
“不……傅主任您跟别的医生都不一样,您是神,是无数人心里都撼动不了的神……”
傅时律摘掉了鼻梁上的眼镜,镜框是金丝边的,很轻,并没有度数。
他将眼镜折起来后塞在身前的衣兜内。
“马上护士就过来了,你们准备下。”
女人听到这话,将手颤颤巍巍摸向旁边的包。
家里条件不好,就她一个人抚养孩子,还要治病,实在拿不出更多的。
她捏着个红包,跟在傅时律的身后,快到门口的时候,将红包往他兜里一塞。
傅时律低头看了眼,“这是干什么?”
“傅主任您辛苦……帮帮我,求求您了……”
傅时律将红包拿出来,要给她塞回去。
“我们医院从来没有收红包的事,拿回去。”
女人看他伸过来的手腕处,因为袖子微微往上跑而露出了一块腕表。
她不认识牌子,但莫名就是觉得它相当贵。
他肯定看不上这点钱,可要是不收的话,她真怕傅时律会对她的孩子敷衍了事。
女人跪了下去,吊住傅时律的手臂,“求求您了,傅主任,您收下,您救救我女儿……”
这时候,跟她说什么都没用,家属只要一个心安。
可傅时律何尝不想要呢?
他将女人从地上搀扶起来,“先到你女儿身边去,她需要你。”
“好,好。”她没有拿回红包,快步跑回到了病床旁边。
傅时律走到外面,在走廊上站了会。
他手伸进兜里,摸到了手机。
盛又夏接到他电话时,正跟温在邑一起,酒店房间的巨幕投放着一部灾难片。
温在邑看眼来电显示,率先将手机拿了起来。
“我接吧。”
盛又夏也看到了是傅时律。
“嗯。”她继续听着剧里的英文台词。
“喂。”温在邑的声音里有波澜不惊。
傅时律站在病房外面,女孩的母亲偷偷溜到门口,拉开了一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