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医院后花园里,一个年轻男人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棵树下。
他的跟前,跪着十来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这些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砸了唐甜酒吧的人。
在这群男人身后,是一群中年男人,各个低垂着头,脸色难看。
年轻男人抬起手,一侧的保镖迅速从身上掏出短刀,单膝蹲下,狠狠将刀刺向他们的手。
刀起刀落,眨眼之间,随之而来的是他们的惨叫哀嚎,身后的中年男人眉头紧锁,身子发颤,但却无能为力。
谁让他们教子无方,谁让他们的逆子惹了这锦国的皇,纵使心疼,但也只能硬生生的挨着。
血水流出,没入泥地里,年轻的男人随意瞥了一眼,抬起冷冽的眸看向了他们身后的中年男人,“唐先生说东西你们带回去好好留着。”
一句简单的话,却如同圣旨一般,中年男人们点头哈腰,匆匆走上前,**痛意和恐惧捡起地上的断指。
断指还有余温,上面的断口还在往外冒血,仔细瞧,还能看见里面的一截白骨。
男人们将自家儿子的断指捡起,放在了口袋,抬起头谨慎卑微,又不敢失了恭敬地看向了面前的男人。
“唐先生还说,再有下次,断的就不是手指了。”
男人带着笑意说完,只不过这笑意带着森森阴冷的气息,最后瞥了一眼,他昂着头,带着一众保镖们离开了医院。
中年男人们恭敬老实地目送男人离去,不敢有一丝的怠慢。
周围的大楼里,来来往往不少医生护士,他们知道底下发生了什么,但谁都不敢打扰,生怕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口袋里的断指很轻很轻,却又似千斤的铁一般,沉甸甸的,直叫人挺不起那腰。
男人们纷纷扭头,望着自家瘫在地上的儿子,真是又恨又心疼。
“爹!爹!给我接回去好不好,接回去啊,儿子不想当残废啊。”
“爹,我们悄悄接回去,不让唐家人知道行不行。”
一个灰色头发的男人挺起了腰,用那鲜血直流的手抓住自家父亲的衣角,鼻涕眼泪横飞地卑微祈求着。
被抓住衣角的男人脸色铁青,满身颓丧之感。
他重重叹气一声,他抓住了那衣角上的手“逆子!你以为唐家是何家族!还想偷偷接回去,我看你是想死!”
“爹!爹!”
“你怕他们干什么!你都坐到这个位置了还怕什么!”男人带着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