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在意(2 / 3)

都有些难言之隐,是以只让患者独自去里间看诊,问诊的也是个上了年纪的女大夫。

于是蒹葭白露被留在了外头守着。

沈清棠独自跟着大夫进去。

把脉问诊,不过片刻,大夫便有了结论,“少阴动甚,往来流利。指下圆滑,如珠走盘。恭喜夫人,此为喜脉。”

沈清棠本就苍白的脸色愈白,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大夫您要不要再仔细瞧一瞧?”

她是次次看着裴琮之服那避子药的,从未遗漏过。

这般疑问,落在大夫耳里,便成了质疑她的医术,说话未免带着些怨气,“我行医问药二十余年,怎么可能连一个区区喜脉也把错?夫人这话未免也太污蔑人了。”

又确定道:“你这脉象沉细而无力,虚微缓涩,这是曾失血过多,调养不足之状。想必夫人从前或生大病,或受重创,这才留下这病根子。”

她曾于南江城取血数月,正好与之对上。

大夫再道:“脉沉无力,这是濡养无源。夫人胎像不稳,还需静心调养,养胎为上。”

她这一番话说下来,沈清棠如何不知自己这是当真怀上了,不能有假。

她咬着唇壁,仍是不敢置信,唇色苍白。

好久,才强行按耐住纷乱无措的心绪,自腕上褪了个羊脂白玉的细镯子,推到大夫面前,“有劳大夫,一会儿出去只说我头疼不适,是昨夜见了冷风,并无大碍。”

她得将这事遮掩下来。

那大夫也是个聪明剔透的性子。

她开这千金医馆二十余年,什么样的人没有瞧过,怀了外头孩子不敢和家里人言明的人比比皆是。

她也只当沈清棠如那些人一样,当即收了镯子,应揽下来。

出来自然是说无事,连药方子也未开,只说没什么大事,回去好好歇息便是。

林云霜和两个丫鬟听得此话,便也放下了心。

回了府里,蒹葭白露扶沈清棠上榻歇息。

偶然瞧见她腕上少了个镯子,白露有些诧异,“夫人手上先前不是戴着个羊脂白玉的绞丝镯子吗?怎么没有了?”ωωw.Bǐqυgétν.net

白日里是白露伺候她梳的妆,是以记得格外清楚。

蒹葭也瞧见了,“是啊!夫人手上的镯子怎么不见了?”

“方才在医馆的时候不慎磕了墙角,镯子裂了。”沈清棠随口解释,“我见它戴不得了,便随手扔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