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宸!”土伯追了进来拉过我的手忧心忡忡:“不要靠近他,他现在灵识不清醒……你怎么流血了……你想起什么了?”
泪水干涸在我的眼角,我死死盯着眼前的人,双眼涩痛,“上次,他跟着蛇妖离开那几天,是不是也像这次一样痛苦?”
土伯攥在我腕上的五指紧了紧,面色阴沉的拧紧眉,别过头,半晌,才回答我:“不仅上次,次次都如此。
每隔百日,便会来闹腾一回……发作时皮开肉绽,筋骨恍若寸寸断裂,有时,会让他痛到失去理智,濒临发疯……
多年前,他因在发作时误伤到了两名无辜人,而心怀愧疚,从那以后,他就每次发作都会悄悄避开身边人,找一个安静安全的地方,趁着自己意识还清醒,施法将自己锁起来……
他说这样他就不会伤害到任何人了。”
“这锁链是他自己锁上的……**,真是个**!”我控制不住的双肩微颤,呜咽哭出声。
“你现在靠近他,触碰他会很危险,他已经失去理智了,如今他已强行封住自己的五感,你若是不小心将他唤醒,以你现在的身子状况,根本受不住他一掌……x33
他要是在这时候误伤到了你,等他清醒后,他会内疚后怕的。”
土伯说的,不无道理。
道理我都懂,但,我怎么舍得眼睁睁的看着他受这种煎熬呢……
头顶的闷雷声越来越近,此起彼伏的雷鸣轰得我心头发颤,神魂不安。
一道巨雷响彻头顶的那一刹,跪坐在地的墨衣男人陡然睁开猩红的双目,周身危险的灵力波动荡漾得更是厉害。
“不好,他醒了,鳞宸,先出去等着,相信他,他能捱过去……”
土伯抓着我往外拽时,我却看到,他抬眸望见我的那一刻,泪水瞬间充斥眼眶。
他还能认出我!
又一道响天彻地的惊雷劈落头顶,轰断了本就脆弱的房梁那瞬息,我终于,还是态度强硬的掰开了土伯的大手——
“阿玦!”
我扑向了跪在地上的男人怀抱,闷头埋在他脖颈里,鼻尖沾上他的血,嗅见他衣领下浓重的腥味,我突然有些反胃……
压制住干呕的冲动,他背上的血,一点点濡湿我的掌心。
我抬手,看见那灼目的鲜血……熟悉的浑噩感徐徐拢上头颅……
泪水滑下脸颊,我抱紧他,心口钝痛,意识将要消散殆尽,我还不忘轻拍他的后背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