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身边的这个纸人,看你的眼神,不大对劲。”后来,土伯也发现了他的秘密。
我伏案批阅公文,分出余光睨了旁边纸人一眼,“你是在质疑本座的画技?”
土伯哽住:“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无妨。”
他喜欢站在我身侧,便站吧。
至少,他不会惹我生气……
我又一次当着手下所有阴官的面,在大殿上吐了血。
“娘娘!”
“娘娘这是怎么了……娘娘不会是受伤了吧!”
我抬手制止了殿中骚动:“闹哄哄的,像什么样子!本座只是练功堵了血脉罢了!继续说,本座听着。”
阴官们面面相觑,不久,便稳定下来,接着拿笏板向我禀报冥界诸事。
直到大殿内众阴官退下,我才攥着颤抖的指尖,扶着金龙盘踞的玉座扶手起身……
大汗淋漓的深呼两口气。
眼前蓦地一黑,我撑不住的倒了下去。
“阿姐!”是龙玦冲上来接住了我倒下的身子……
“我阿姐究竟怎么了,她怎么了!”他抱起我大怒质问宫娥。
宫娥们怯怯后退,心惊胆战的回话:“娘娘……是因为您才、才好几天都没有睡好觉。”
“少主还问我们……娘娘自从上次闭关再出,身子就一直很羸弱,冥医嘱咐过,不可动气……”
“上次少主那么气娘娘,娘娘关上门吐了好多血,冥医说,娘娘是太伤心伤神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少主您说的……娘**事与你毫无关系,你不想听,也不想管。”
“我、我……”
我昏了几个时辰,他就在我床前守了几个时辰。
再睁开眼。
他担心的握着我双手,内疚的趴在我身上认错:“阿姐,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别吓唬我。”
他终究,还是在意我的。
“姐姐,我好羡慕龙玦……至少你愿意让他喊你阿姐,而我,一声姐姐,只能偷偷喊……”
夜晚,纸人趴在我的床头,给我吹着碗中汤药。
“姐姐,你一定要快些好起来,姐姐……别出事。”
他抱着我的药碗昏睡了过去。
我睁眼,骨头酸痛的撑起身子,偏头看见只敢趴在我床沿边边上安睡的纸人,无奈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