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就有饥民打起了他的主意,想将他活活闷死然后上锅炖了。
不料事情败露,饥民去扛他下大锅的时候,却发现他没有昏迷,而是睁着眼。
他看着那些面黄肌瘦的饥民,叹了口气,决定把自己献给饥民,以解众生之苦,以求大家不要再易子而食。
后来饥民们一边吃着他的肉,一边涕泗横流,后悔自己犯下的罪过。
打那以后,饥民们再未易子而食,人间再没有人吃人的现象,佛家称此为,大德大善。”
陆锦年听完却忍不住轻哼一声,嗤笑道:“这些故事你也信,或许是有这事迹,但饥民们哭泣绝不是因为悔过。
人性往往在大灾大难面前表露得淋漓尽致,他们都易子而食了,自己的儿女都敢吃,吃一个陌生人,怎就感动的涕泗横流了?
如果连一个陌生人都能轻而易举地感动他们,他们又何至于发展到人吃人的地步。
饥民再未易子而食,事实只有两个可能,一般饥荒之灾发展到人吃人地步,就意味着快结束了,他们后来已经有了粮食,所以才没再吃人。
另一个可能,是人都饿死光了。所有人都没命了,自然就不会再发生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你现在也当了一回以身渡人的菩萨,可结果是什么呢?他们吃了你的肉,还想吸你的骨髓,拿你的骨头煲汤。
感化众生确实是大德大善,但感化众生,绝不是靠自己死一死这么简单。”
他帮我处理好一条胳膊,抬起了我另一条胳膊,继续消毒上药。
我咬唇想开了:“阿玦今天应该就能回来,只要他回来谢沐瑶就没法再作妖了。”
“他……去什么地方了?”陆锦年试探着问我。
我低头,面不改色地骗他:“我也不知道。”
总不能告诉他,龙玦就是酆都大帝,他是回冥界处理往生大阵的事了吧。
半个小时后,磨盘扛着锄头打外面骂骂咧咧地回来了。
“呸!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以后最好别让我碰见,不然我瞧见一次打一次!”
“师父啊,你再不回来你闺女就要被人欺负哭了!”
“还不带手机!生气!”
我胳膊上的伤口已经被陆锦年包扎好了,还重新换了件长袖蝴蝶蓝裙子。
陆锦年手里的止血药消毒水这两天被我消耗得挺快,为了预防我啥时候身上又被迫多了几道血口子,陆锦年又赶忙开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