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吉看无事可干,就向所长请了假坐班车去市里买一些生活必需品,可是转悠了半天也没有买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后来想想房子那么破,自己也没有能力收拾,墙皮又乌黑难看,床都无法支到跟前去,就买了一块带着唐老鸭图案的围墙布,坐车回去。
天快黑的时候,安吉才回到镇上,支了床,将围墙布钉了,房间才看上去稍好一点了,于是铺开了被窝,将自己带来的两箱书拿出部分放在床头,收拾停当,已经是半夜,于是洗了手脸和脚,倒在新铺的床上,美美的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第三天在牛琴的陪伴下转市场,这儿那儿的边走边看,心里才对农贸市场和工商管理有了个模糊的概念。
在一个布料摊前意外地遇到“肥仔”,以为他又在卖布料,就说:“怎么又是你?”
他哈哈大笑,指着边上一个人说:“来看你嘛!这个人认识不?”
安吉一看似乎有点面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就摇摇头,未说话。
那人开口说:“我还和你同班念过书呢!”
安吉依旧迷迷糊糊地,想不起他来。
肥仔提醒说:“姓吴。想起来了没有?”
安吉极力回忆,似乎她在市里上高中时班上就有一个姓吴的同学,可是那是个白净秀气的城市男生,学习很好,第一年就考上了外地的名牌大学走了,现在即便毕业也断不会到这个地方来,再说仅仅几年不见,那个同学的长相气质也不会变化这么大呀?
不是。她否定地又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了。
可是接着“肥仔”说出了他的名字,原来是她上补习班时的同学,安吉便不得不吃惊地叫了起来:“哦,原来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呢?”
这个叫吴刚的男同学——不,年龄和形象已经是一个面孔粗黑、衣饰随便的农村男青年了——带笑地说:“我也是浪迹天涯的。那么你呢?”
安吉不禁苦笑了一下:“我?被发配到这儿了。”
牛琴在边上看他们大有他乡遇故知的样子,就说:“走,看你们还有好多的话说,去办公室坐着说话也方便。”
便一同到办公室去。随意地说了些关于一个班的同学的去向和毕业分别后各自的事,都有点戚然。
“肥仔”看他们谈得还算投机,便不失时机地拉起了“**”:“哎呀,你们谈得这样好,我们的这位表亲正好也没有对象,不行你俩就找上吧!”
安吉觉得“肥仔”这样唐突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