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去北京参加笔会,安吉还是不太敢相信请假的事,就借着打扫卫生的时候,偷偷问所长:“所长,我那个过几天想去北京参加笔会,真的能请十天假吗?”
所长已经忘了上次看到的安吉获奖和笔会邀请函的事,问:“什么笔会?你写的啥?”
安吉只好尴尬地解释:“就是一篇散文,写的大学时代的友情。”
所长说:“那好啊,当然可以请假,你这边写好假条,我批了再去找局长批。”
安吉喜不自禁,当下便着手准备。摆在她面前的主要问题是经费开支,不光指望不了吴刚,还担心他干扰。算了算这几个月的工资收入和最近收取的规费还没有上交,得赶紧交清才行,将手头所有开完的没开完的票据合计了一下,也就剩一千多元,也就是她所有的结余了,还需要跟同事借一千,回来后再用工资偿还吧。然后是孩子的问题,吴刚原来吵吵要去外地开车,但是至今也没什么行动,估计也就是不想出门找的个借口而已,那就好,既然他不出门,那将孩子完全丢给他好了,好歹亲生父亲,量他也将孩子不会亏待了吧。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最后一天,安吉才开口向他说起,口气坚决毋庸置疑,吴刚的干扰和反对果不其然,但安吉阴了脸不做声,吴刚只好不说什么了,居然还说要去省城送她,安吉也未置可否。又利用晚上时间,将自己原来写在一些笔记本上的东西抄写到一个新的软皮本上,以便在培训探讨中用到,这是全国性的比赛和笔会,来的人水平不会差,就算她安吉是小地方来的,也不能在文化素养上输给他们。
抄写着那些过去写的文字,安吉由衷感叹曾经的自己也堪称才华横溢了,那些文字和思想,放给现在的她还真是写不出来了!俗话说“英雄自故岁月何曾输美人?安吉自知旧情难续,可那清丽的文笔却怕是此生再也找不回感觉了。
不过因了自己即将赶赴一场向往已久的文化盛宴,心情还是颇好的。回头看看至今窝在家里、让安吉再也无法产生一点点信心的吴刚,安吉也懒得说什么了。
让安吉觉得最可笑的是:吴刚兄弟二人(或者说是三人),在毫无把握的情况下花了一万三千元做了一笔虫草买卖,竟白白便宜了那个小镇上做虫草买卖的回民贩子。自己们多跑了些路去到处收购,结果拿去给那个回民挑来挑去的,挑去了最大最好的,剩下的残渣短肢退回给他们,最后他们一算居然连本钱也没有回来,反倒是将给他们借了钱的堂兄弟坑了进去,那个兄弟气愤之下将那些虫草断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