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钱似的全倒在他的伤口上:“时公公这是要杀谁?”
对方抿着唇,药倒在伤口上,撕裂一般地疼。
但他显然不是忍不了疼的人,他是不想说话。
“你不说,那我猜猜。”卿酒酒从自己裙角撕下一条布,绕过时公公的腹部,狠狠打了个结。
她处理伤口的动作利落又快速。
几乎是眨眼之间,伤口就止住了血。
“这次来大周献礼的礼官,上阳,齐楚,南岳三国,南岳因为是小国,来的是小皇子,方才就在宴上。”
时公公眼眸一闪,有一丝不可置信划过,看向卿酒酒。
卿酒酒继续说:“上阳和齐楚派来的都是礼官,位份不够赴宴,所以是留在行宫的。”
“齐楚的礼官是女子,时公公在一个女礼官手下被砍成这样,不大可能,所以你去的是上阳国的行宫,对么?”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他总觉得卿酒酒说这一大段分析,实际只是胡编乱造,她是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去了哪里似的。
果然,下一刻他的想法就被印证了。
“时醉,你不是大周人。”
时公公这个名号,在宫中径走了十几年。
新皇登基后,他就升了大内总管,主掌皇帝内务。
这么多年,就连皇宫檄文里,记载的也不是时醉这个名字。
卿酒酒却.......
时醉抬起眸子,握紧了手中的剑柄。
“别激动,”卿酒酒按住他的手:“我要是想揭发你,就不会给你上药了。”
外头的声音更近地传过来,叫嚷着,很快引起一片恐慌。
即便刺杀的是来自别国的使臣,也足够引起皇宫防卫的轰动。
不用多久,禁军就会搜查到这里来。
卿酒酒根本不问时醉刺杀上阳国礼官的目的,只是说:“时间来不及了,你的衣服在哪里?”
“舞、舞乐殿。”
时醉这个人,对皇宫最是熟悉,想必要躲过巡防不是难事。
难的就是他身上这伤。
一旦验伤,必定暴露。
今夜皇宫乱糟糟的,不好说能不能趁乱混到舞乐殿去。
舞乐殿的舞女,每跳完一支舞就要回去换衣服,所以那时间也断不会长。
卿酒酒心底计较了一番,伸手扶起时醉:“走!”
“王妃,你若是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