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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主子的儿女情长挺重要的,但是沈默觉得不论要做什么,来日方长。
他们现在处在这个地方,才是两难。
实在不适合在这儿谈感情,还不如想办法早点逃出去再说。
“主子,容锦反了。”
季时宴的视线从卿酒酒身上收回,他浑身上下疼的厉害,听见容锦的名字,意外地扬眉:“他哪来的胆子?”
容锦作为副将,在他身边也算本分。
记得出发去琴江畔见卿酒酒那日,他还曾拦住他,问要不要带兵出去。
季时宴向来用人不疑,这十几年,上百次出生入死,他没想过容锦会背叛。
“因为小皇帝?”季时宴一下就猜到关键:“他许诺给了容锦好处吧?”
沈默小心地看着他的脸色。
遭到亲信的背叛,在任何人的心里都不可能平静无波。
即便他家主子向来不将私情放在台面上,也难免不会影响。
季时宴又看了卿酒酒一眼,她正给谢时处理伤口,整个背影都充斥着对他浓浓的排斥。
像只气呼呼的河豚。
他有一瞬间的后悔,方才绷住不表露情绪就好了,或许她还能对自己有几分好脸色。
她定然是觉得自己一开始便装傻骗她,哪有人脑子坏了偏偏只记得一个人的。
可那十多日,他确实不是装的。
在张三一棍子敲在他的后脑上时,他才有了过去的记忆片段。
没想故意骗她,只是后面觉得,傻了的话彭杨对他的猜忌就会少一些,更能护的卿酒酒一些。
只是如今生死没有明朗,他要带她出去,就必须做回那个生杀予夺的季时宴。
收回目光,季时宴阴晦的眸子望了一眼山门。
有个小兵匆匆来报:“王爷!对方来的人太多了!他们都是冲咱们来的!”
沈默脸色紧张:“主子,怎么办?”
“出去看看。”季时宴说着,吩咐:“杀出一条路,护着王妃先离开。”
他迈出一步,于此同时,身后那间宴堂里发出剧烈的爆炸声——
轰隆——
bong——
那几乎是上百颗火雷一起爆炸的场景,就连脚下的地也震动起来。
石碎、树渣、连同地上的泥和石子都纷纷扑过来。
那爆炸造成的火势冲天而起,无数惨叫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