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没说完,里正老伴儿捂着脸大哭起来:“啊——我的兰兰,死的好惨!”
她猛地站起来:“那个畜牲在哪?我要去宰他几刀!”
里正赶紧爬起来拉住她:“已经被我们打死了,扔在祠堂那里。
后来真人派人割下头,说是要尸首分离,让他不得超生,下辈子都当不**。”
里正老伴踉跄到衣架前,抱着那件烟紫色衣裙痛哭:“我的兰兰……兰兰……”
颜如玉心头泛起酸涩,沉默半晌,起身轻拍里正老伴儿的肩膀。
里正也抹着眼睛,老泪纵横:“我们就只有这一个女儿,一直捧着长大。
眼看着长着十六岁,订了亲,下了聘,就等着九月大婚,开开心心过日子。
哪成想,大婚之前,天降大祸……”
老俩口大概压抑得太久,没有人可倾诉,现在看到和自己女儿年纪差不多颜如玉,忍不住哭诉起来。
颜如玉没有打断,认真听着,给老人家递上热水。
里正平缓一下,咬牙说:“是那个天杀的畜牲!在我家兰兰去上香的时候见过一次,心里就起了歹意,趁着她去还愿的时候,把人虏走了。”
颜如玉问:“您说给女儿订了亲,那亲家是……”
“就是陈家,今天的陈墨,你见过的,他是村长的儿子,和我女儿也算门当户对。”
颜如玉眉头微不可察的一皱。
“陈墨人还不错,一直安慰我们,为兰兰的丧事跑前跑后,还一直为兰兰守着,暂时没有说亲。”里正老伴痛声说,“可我……还是想要我的兰兰。”
颜如玉不知该如何安慰,沉默片刻问里正:“您说她去上香还愿,是去哪里?那座道观吗?”
“正是,周围的人都去那,挺灵验的。”
“您之前说,你们把那个畜牧打死,是真人派人来割来的头?”
“是的,真人派人来念了咒,贴了符,还做了法事。”
原来如此。
颜如玉也没什么再问的,看着两位思女心切的老人,轻声道:“我略会丹青,如果你们不介意,可以和我说说,兰兰长什么样子,我可以给你们画一幅她的画像。”
老人喜出望外,赶紧道谢,又准备纸笔。
里正老伴儿把灯拨亮,又点上两支,细心地和颜如玉说起,女儿的容貌,一字一句,充满思念。
颜如玉耐心听着,慢慢描绘,她用的是素描,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