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洗?”
“不,不是,”霍长鹤心砰砰跳,去除发簪的颜如玉黑发如墨,最朴素的样子却是最惊艳的美。
“我……我是在想怎么睡。”
霍长鹤想和她同床共枕,又怕吓到她,再说这也不是自己家,总觉得不对。
颜如玉看他窘迫的样子,心里好笑,表面却平静,抬手摸摸自己耳垂,淡淡道:“你睡里面,我睡外边。”
霍长鹤一怔:“啊?”
“不行?”
“行,行。”
霍长鹤赶紧也去洗漱,感觉到耳朵发烫,还悄悄用水冰了一下,但——无济于事。
进屋迅速照了照,很红,但光线暗,应该看不出。
正琢磨,颜如玉声音似有笑意:“王爷的耳垂,又单独行动了?”
霍长鹤:“……”
吹灯**。
霍长鹤紧张得腿都有点颤抖,一不留神,膝盖“砰”一声撞到床沿上。
“怎么了?”颜如玉问。
“没,没怎么。”霍长鹤忍能**,躺到里面。
颜如玉在黑暗中笑笑,也躺下。x33
这是两人第一次躺得如此近。
以前在流放路上,说不定在哪里睡一晚,条件艰苦,但霍长鹤因为身份尚未明朗,也不能睡在颜如玉身边。
此时,她安安静静在身侧,身上淡淡香气若有似无,白天倒还好,现在感觉无比清晰,随着呼吸都能入五脏六腑。
她躺下时撩起了头发放到一旁,一缕发丝落到霍长鹤手边,拂上他的手背。
滑滑的,软软的,凉凉的。
还有些痒痒的。
霍长鹤却舍不得抽回手,更舍不得拂开。
他悄无声息翘起手指,指尖轻轻勾住那缕发丝,轻轻绕。
像绕在他的心尖上,无法再挥去。
“如玉。”
他忽然开口。
“嗯?”颜如玉鼻音微扬。
霍长鹤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玉。”
“嗯?”“没什么,”霍长鹤眼睛在黑夜中似微闪光的曜石,“就是想叫叫你。”
颜如玉似乎也笑了笑:“王爷的嘴也要单独行动了?”
霍长鹤:“……”
颜如玉心头愉悦,是从来没有过的甜滋滋,由衷想笑。
她自己都未察觉,她最近笑得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