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婆子上前,把他扶起来:“公子可别伤着自个儿,您要是伤了,县主会更难受。”
永昌县主赶紧让他坐下,吩咐人取药来,亲手给他上药。
她动作不太轻,也笨拙,霍长羡痛得脸色发白,也只能忍着。
“疼不疼?”
“不疼,”霍长羡勉强笑笑。
永昌县主给他上好药,重重吐口气:“不是要怪你,而是今日之事,实在窝火,那个女人,竟然如此嚣张!还把那块石头和尸首运了来,实在可恶!”
“还有那个霍长鹤,竟然连面都没有露,好大的架子!”永昌县主语气狠毒,“还说什么生病了,是真的才好,把他病死更好!”
说罢,把手中药瓶狠狠一摔:“还有刘达他几个蠢货,这点事都处理不干净,让我当众出丑,要他们何用?”
霍长羡压低嗓音:“母亲放心,儿子也不会让他们活得太久,今天晚上就安排人手灭口。”
“如此最好,”永昌县主眸子微眯,“还有那个孙夫人,既然要去大牢灭口,就干脆,把孙夫人也灭掉,让她不知天高地厚,一心和我作对!”
霍长羡微蹙眉:“母亲,她毕竟是刺史夫人,若是同时和刘达等人遇刺的话,那……”
“那又如何?难道我还怕了他们不成?我杀的只是一个普通女人,她又没有皓命在身,怕什么?”永昌县主短促笑一声,“她多年来都没能给孙刺史生个一儿半女,说不定孙刺史早就想她死了。”
霍长羡喉咙滚了滚,没有说话。
“怎么?你怕了?”霍长羡躬身道:“没有,这就去安排。”
“去吧!办好了差人来回一声,好让我这心里舒坦些。”
“是。”
霍长羡退出院子,站在门口,抬头看看天边明月。
身后脚步声响,婆子追出来,递个盘子:“公子,这是县主命人给您做的点心,您带上吧。”
霍长羡身边的小厮接过,霍长羡道:“替我谢过母亲。”
婆子福身离去,小厮看着点心,感叹道:“县主真是疼爱公子,每次公子来都给您做新点心。”
霍长羡垂眸看看染血的袍角,而盘中的点心不想多看一眼:疼爱吗?应该是疼爱的,否则不会日日都做新点心,还亲手给他上药。可如果真是疼爱的,那为何要让他去冒险?杀掉孙夫人,固然会痛快一时,但此时也会惹来无尽麻烦,母亲聪慧,真的不知吗?
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