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羡被叫来的时候,永昌县主已经晕死过去,脸色惨白,被汗水浸湿的头发贴在腮边,映在灯火里,分外触目惊心。
霍长羡吓了一跳,平时永昌县主也病过,半夜三更叫他来也是常有的事,但也只是咳嗽几声,喘几下之类的,从未像现在这样。
“这是怎么回事?今晚是谁在伺候?”霍长羡怒问。
丫环婆子跪了一地,永昌县主的心腹婆子哆嗦着把今天晚上的吃喝回禀:“就是这些,平时并无区别呀!”
“和平时没有区别,那怎会如此?母亲!”霍长羡万分焦急。
“去查!都给我跪到我外面,一个也不能少!”
“……是。”
雨儿紧张得浑身冒汗,她心里有点没底,如婆子所言,县主今天晚上用的和平时没有区别,唯独多了那包东西。
莫非……不,不可能,李苏不会骗她,一定是药效发挥作用了,人要想变好看变香体,怎么能不吃点苦,付出点代价呢?
也许,等县主醒来,就能夸赞她,必须忍住,先不要说。
府医迅速赶来,查半天也看不出什么。
“公子,带我去开个安神补血的方子……”
“混帐!”霍长羡怒骂,“我虽不懂医术,但也看得出来,母亲现在这种情况根本不对,你却说开什么安神补血的,你安的什么心?”
府医赶紧跪下。
正闹得不可开交,门上有人匆忙来报:“报公子,门外有人求见。”
“什么人?不见!”霍长羡不耐烦道。
“回公子,那姑娘说是为了县主而来。”
“姑娘?为了母亲而来?”霍长羡眼睛微亮,“是什么人?”
“就是傍晚来府里,和一位公子一起来的那个。”
“是她?”霍长羡看一眼床上的县主,“让她来,直接到这里来!”
“是!”
“慢着,”霍长羡又叫住,“不要惊动任何人。”
“是。”
霍长羡不知自己是什么心理,但总觉得此事非同寻常,不宜声张。
颜如玉穿着黑色斗篷,捂着严实,见到霍长羡之后,才把斗篷帽子摘下。
霍长羡心砰砰跳,莫名有点紧张:“姑娘,你……”
“公子不必多说,事情我已知晓,”颜如玉压低声音,跳跃的烛火映着她的眉眼,冷肃而神秘。
“公子请退到一旁,”颜如玉取出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