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回来。”
“我不卖,”孙夫人直接否决,“这是我夫君送给我的,我为何要卖?我以后就好好住在这儿,虽然说房子旧了点儿,但无所谓,便宜呀,而且也算大。我今天住这屋,哎,我明天住那个屋,冬天住这院儿,夏天住那个院儿。”
“就是这么没见过世面,怎么着?”
永昌县主:“……”
她还能怎么着?孙夫人把话都说尽了!
“你……你不要碰里面的任何东西。”
“你管我呢,现在我家的东西,我乐意怎么着就怎么着,管得着吗你?”
孙夫人催促下人:“快点,把这张破椅子扔了去,看着就碍眼。”
永昌县主咬牙道:“不许扔!给我。”
“扔了都不给你,”孙夫人直接说,“除非你拿银子买。”
“你……”永昌县主简直气死,“你要多少钱?”
“一百两吧,不多。”
永昌县主翻翻身上钱袋子,加起来堪堪一百两出头。
她也不明白,日子怎么忽然就成了这样?明明之前还都好好的。
这是她的家,里面的东西也都是她的。
现在,她居然在用一百两,买回自己的一把旧椅子。
但是,再心痛,也要买。
钱付了,椅子归她。
永昌县主眼睛通红:“你别得意太早,有你哭的时候。”
孙夫人哼笑:“好啊,那我等着,来人,关门!”
大门轰然关门,永昌县主定定在门前半晌,咬牙道:“走!”
一爬上马车,她就像丢了半条命。
回到住处,被丫环扶进院子,当即就软在床上,半天才倒过一口气来。
“嬷嬷呢?找她来。”
手下人领命去,过了许久,有人一路跑进来,脸色惨白,吓得魂魄都似丢了。
“干什么?掌嘴!”
下人自掌两下嘴,结结巴巴地说:“嬷嬷……嬷嬷她……”
“她怎么了?说!”
“您还是去瞧瞧吧!就在大公子书房旁边的院子里。”
永昌县主预感不妙,让丫环扶着过去看。
还没到跟前,就闻到一股冲鼻子的血腥气。
永昌县主看到血泊里的人,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要不是她与嬷嬷主仆几十载,压根认不出眼前这个血糊糊的东西是她的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