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都一切都埋住,看不出原来种的什么。
颜如玉在园子里逛了逛,那种感觉没再出现。
她能察觉到,花匠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充满戒备。
既然不是,就不宜久留,以免惹人怀疑。
“此处风水不太好,”颜如玉到老夫人近前,正色道,“布局有些问题,先圆了老夫人的念想,之后……”
她看向霍长鹤:“师父,救人救到底,到时候再给老夫人瞧瞧这块地方吧,再重新布布局。”
霍长鹤缓缓点头,老夫人喜出望外:“多谢仙长!多谢仙童!”
退出花园子,继续去往二爷生前住的院子。
一到院门口,老夫人的神色就悲怆起来,眼睛发红,看得出来是真难过。
院门上着锁,婆子把锁打开,推开门。
院子里的雪没有打扫,到处都是,一股子特殊的凉意扑来。
有一股颜如玉形容不上来的森冷感,似在空气中流动。
老夫人已然落下泪来,婆子扶着她,踏雪前行。
这院子并不大,东西厢房,北屋三间,这一路上的院子也见过不少,这院子在其中实在不算显眼。
颜如玉纳闷,看老夫人这样,对她死去的次子是情真意切,想必在世时也是很受宠爱,怎么会住在这里?
老夫人抽泣道:“仙长有些不知,我儿子自打生病之后,就搬来这里,他妻子不贤,生病的时候还与他吵闹不休,病情总是反复,于是,为了清净,就带着贴身小厮搬了来,方便养病。”
原来如此。
颜如玉点点头,进屋目光所及之处,屋子里应该还是原来的摆设。
倒也算精致,书法字画,文物摆件,一样不少。
床榻上的被褥还在,床幔一半放一半挂着,骤然推开门,有风进来,微微晃动。
颜如玉微微蹙眉,那股子森冷再次萦绕。
恍惚似还能看到那个气息微弱的男人,久久缠绵于床榻,带着生的期许,却只能一点点熬着等死。
颜如玉问:“他是得了什么病?”
齐家什么药材没有,也能请到名医,若是齐家都治不好,定然不是小病。
老夫人脸色煞白,嘴唇绷紧,似憋住一口气,猩红的眼底涌上泪意。
闷了半晌,低声道:“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病,好多人看过,药也吃了无数,就是不见好。”
“我儿去之前,真是受尽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