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太静,什么声都显得很清晰。
擦洗桌案的人道:“能有什么声儿?那小子什么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
劈柴人一怔,随即笑一声:“他**,德行,什么时候都忘不了那儿事!那婆娘都大着肚子,竟然也有兴趣。”
“咱们儿也没别的,都是大肚子的,”洗桌人说。
“这倒也是,平时也不让咱们出去,”劈柴人有点郁闷。
又过了一会儿,屋里再没其它动静,静得有点不正常。
劈柴人往里看一眼,半扇门还开着,一点点光亮从门里劈进去,有点阴恻恻的。
“我去看看。”
他提着斧子往里走。
火有点小了,洗桌人往里添柴,火光映着地上的影子。
他无意中一掠,突然顿住。
那个是他自己的影子,旁边的,是谁?
他立即回头,一个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他抓着柴正想反击,还没来得及动,眼前寒光一闪,随即就是一片血红。
霍长鹤冷哼一声,把他的尸首拖到那个大瓮前,直接扔进去,里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莫名像重石,压上人的心头。
霍长鹤不去细想,这里面盛过什么,转身去洗桌人死的地方,把血埋住,去屋里找颜如玉。
颜如玉从空间取出件普通旧棉衣,和一双厚棉鞋。
“穿上,等一会儿。”
陈氏穿着,提着心等着,颜如玉和霍长鹤把尸首都扔进瓮里。
处理干净,颜如玉让陈氏到院子里,霍长鹤去救旁边院中几个孕妇。
她们那边没人看管,屋里一上锁,她们怎么也跑不出去。
那边一共有三人,怀孕月份还小,行动相对方便。
颜如玉在前,几个孕妇在中间,霍长鹤断后,顺着来时路,离开院子。
齐老太爷已经回去了,如果走暗延,那边就是他的书房。
这显然不妥。
这处宅子还挺大,转过几个月亮门,陈氏忽然说:“我好像知道这是哪里了。”
“这是哪?”
陈氏微红了脸:“是齐家后面的一处宅子,原来也是个大户,后来举家搬走了,不知谁说的,这边不干净,宅子一直也就没有卖出去,渐渐废弃。”
“不过,这处宅子的后院和齐府的侧院挨着,正门却离得较远,所以,大多数人也不会把这两处联系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