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悦被黄符打了个正着。
可黄符落到杜悦身上,并未见火光,而是直接化成灰烬。
符失效了?
下一刻,杜悦的身体猛地抽搐起来,抱着脑袋,一边惨叫一边在地上打滚。
“疼,疼啊!”
杜悦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眉间甚至出现死气。
原本伏在她身上的蛇影也渐渐化成黑烟儿,看不见了。
病房中残留着一股子腥臭的味道。
“悦悦!”林婶扑到杜悦身旁,抱住她。
杜悦像是特别疼,表情都狰狞起来,身体不住的打摆子,喉咙里发出“呃呃”的声音。ωωw.Bǐqυgétν.net
怕她咬到舌头,林婶把手伸她嘴里,杜悦死死地咬住,不一会就见了血。
林婶就跟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左手轻轻摸着杜悦的脑袋,安抚她:“别怕,妈在这呢,别怕啊。”
我看着杜悦脸上的死气越来越重,双肩阳火已灭,头顶的阳火也十分微弱,立即从包里拿出一张护身符,拍在杜悦的肩膀。
肖大师没骗我,自从他寄过来的玉戒指,我确实能碰符了。
杜悦头顶的阳火细微的跳动几下,渐渐稳住了。
我松了口气,从包里掏出一根香,点着后就叫灰五老爷,让他给杜悦看看。
灰五老爷临身,控制着我的身体,蹲在杜悦身前,掀开她的眼皮瞅了瞅,撸起袖子,我左手的食指一伸出来,指甲盖也是乌黑油亮的。
然后他就伸着手指头站着。
我愣了下,反应过来他在等啥,忙着说:“我包里有矿泉水,病房里没碗,先凑合着用吧。”
灰五老爷撇撇嘴,从我包里拿出矿泉水,食指伸在瓶里搅和几下,等水变黑,就给杜悦灌了下去。
大半瓶黑水喝下去,杜悦的头顶的阳火比之前旺盛了点,脸上的死气散了些。
但她仍旧没有醒过来。
灌完水,灰五老爷便离开了我的身体,我看不见他,却能听见他的声音,“她昏迷之前,是否发狂了?”
“发了。”我和林婶把杜悦抬到床上去,然后跟灰五老爷说了杜悦刚才的异常,当我提到杜悦吞了一张画着道道儿的黄纸,身上伏着一道蛇影时,灰五老爷的声音猛地拔高。
“你可看清楚了?真是蛇影?”他追问道。
“是蛇影。”我说。
灰五老爷很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