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姆勒略有所思:“能详细说说嘛?”
艾什丽将这几日堆积如山的军政情报拿了出来,三人阅读后,钟焉将夫人房间里的地图铺开,用一根吃剩的鸡骨头指着上面的战略点:“这是奥斯陆,那边是我军的主力的营寨,它们与诺玛城相连后便是一个防守严密的三角地带,三个战略点互成掎角之势,这样布防本身没有问题,但是坏就坏在敌众我寡,一旦敌军放弃诺玛城,全面进攻我军主力,我军主力只能分散缩回诺玛城和奥斯陆,敌人如果再分兵包围二城,你猜会怎样。”ъìQυGΕtV.net
塞姆勒:“我不太懂军事……但是昨日东部战线又发来了密信,恐怕撑不了几天,一旦我们的兵力全被困入城内,就会陷入东无援兵、西无出路的下场。”
艾什丽:“原来如此,夫人之前似乎提到过这点,你看主军需总长胡佛在信中说了,军需物资已经难以维持当前的消耗。”
钟焉:“看来我们找到了战略上的共识,那么我要说的是,在此之前我曾带领九兵团奇袭了敌人的粮草基地,自那以后,敌人的各项战略举动变得异常毛躁,不停地劫掠附近的村寨,我推测敌人的后勤资源和我们一样吃紧,恐怕时刻都有崩溃的可能,我们的机会到了。”
塞姆勒:“两边都快撑不下去了,这能说明什么优势?”
钟焉:“战争的指挥艺术体现在对复杂信息的处理。”
塞姆勒推了推眼镜,看地图看了半天,没看出来个所以然:“到底什么意思,阁下快直说吧。”
钟焉微微一笑:“夫人遇袭生死不明,这个消息连城内的百姓都知道,你觉得伯洛夫一方会不知情吗?”
艾什丽自责道:“是我的问题,我应该及时封锁消息。”
“不。”钟焉的眼睛好似星星一般灿烂:“阴与阳是事物的两面,他们会彼此转化,相互节制和利用,只要把握好它的势头,就能将不利于我的消息会朝着利于我的方向发展。”
塞姆勒:“什么是阴阳我不知道,但这句话的含义确实让我受教了。”
钟焉:“我相信,伯洛夫不但知道了夫人遇袭,还知道我已经带回了王冠,不然就不会派人截杀我,站在伯洛夫的立场去思考,他现在正为自己难以继续维持军队而感到着急,同时又担心夫人拿到王冠后苏醒称王,如果继续下去,他只有两个选择。”
塞姆勒:“撤军,缩回西部。”
艾什丽:“或者,举全军之力与我们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