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笙这样说了,大春也不再多问,倒是大早上的县衙外的鸣冤鼓响的震耳,这让许多百姓纷纷跑来围观。
皇上不可能跪一个知府,所以是身边人代为鸣冤的,谢言笙就站在堂外看着,那陆知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年长一些,脸上虽然带了些伤,却也看出些威严认真。
手下人把发现尸体的事儿一一禀报,就听人群中有人议论,“这人怕是个在地来的吧?怪不得能把乱葬岗的尸体抬回来。”
“可不是,这两年,那里扔的人还少吗?”
“就是就是……”
陆知府没有去看尸体,先是问道:“你在乱葬岗看到尸体,怎么不想是不是村民无钱买地,故而才无奈将尸体埋去乱葬岗?”
乱葬岗本来就是许多没钱买地的人,会把尸体草草扔在哪儿,这些年也都习惯了,谁会没事儿去乱葬岗拉尸体回来报案呢?
手下人不急不慢道:“可是大人,我拉回来的尸体身上全是伤痕,而且可以看出对方下手很重,一看就是横死,还请大人明查。”
这陆知府倒也是个负责的,该问的问了,他也就让师爷前去查看了,师爷只看一眼就脸色大变,回来便道:“大人,我看此人就是没事儿找事儿的,那尸体并无异常。”
他又不瞎,怎会认不出那是府里的丫鬟。
惊堂木拍响,“堂下之人,本官念你不知此处风土人情,且不与你计较,你且退下吧!”
谢言笙有些失望,那手下人自然也明白,于是执意道:“大人这里的风土人情莫不是就是把人打死扔到乱葬岗充当百姓吗?草民倒是不知,新县竟是这般的风土人情。”
“你……”陆知府显然有些恼了,他倒要亲眼看见看,他口中的横死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还没彻底走到尸体面前,他的脚就抬不起来了,那是府里丫鬟穿的衣服,他怎么会不认识,这两年他也听到过风言风语,可是没想到她竟狠毒至此。
他原先以为,只是打一顿发卖了就是,如今才知……她竟犯下这等重罪。
陆知府有些站不稳,是师爷上前扶着才不至于倒下,“你说,这是从乱葬岗拉来的?”
“没错,草民亲眼看到两个穿着家丁服的男子把人扔下就跑,草民怀疑抛尸的和凶手脱不了关系。”
他握着师爷的胳膊紧了紧,“退堂,退堂。”
手下紧逼,“大人是不管这样的人命了吗?大人可是百姓的父母官呀!如今人命关天,你怎能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