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雪景看起来非常好看,但在雪地里拍戏,是非常辛苦的。
在雪地里行走,本身就会很消耗体力。
再加上温度实在太低了,人只要站在雪地里,不多会儿,就会被寒气扑透身体。
寒风一阵紧似一阵,带着雪粒子,割在**在外的皮肤,真的跟刀割一样。
抱着热水袋的王珍,感觉热水袋那点儿热气无济于事。
她的脚底板已经彻底冻僵了,稍微动一下,就有种满满都是黑白点的感觉。
而她厚厚的冲锋裤脚,粘上了雪花,被体温融化,不多一会儿,就冻得跟冰棍似的,硬邦邦的。
剧组每个人,都恨不得把暖宝宝贴满全身。
其他等待拍摄自己镜头的演员,缩在厚厚重重的羽绒服里。筆趣庫
王珍感觉到自己挎着的包震了起来——是程灵的手机来电话了。
王珍活动了一下发僵的手指,把手指从手套中拔了出来,摸出电话。
是程灵妈**电话。
王珍抬头望了一眼雪地里艰难跋涉的程灵,此刻的她,正在拍雪地里漫无目的绝望行走的镜头。
王珍接起了电话——这是程灵吩咐的。
她怕错过重要的事情。
“喂,程妈妈,是我,我是小珍啊!”王珍接了电话抢先自报家门。
“哦,我家小灵在拍戏呢?”
“是啊,程妈妈,估计再有个几分钟,也就拍完了。您能等吗?”
“能能能,不是什么大事。行,那我等小灵给我回电话。辛苦小珍照顾我女儿啦。”
“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王珍说,“程妈妈再见。”
放好电话,王珍捏了捏肚皮上贴着的暖宝宝,暖宝宝早就能源告罄,此刻只有自己身体的温度了。
王珍撕下了暖宝宝,攥在手心,有些心疼望着片场的程灵。
这是程灵的独角戏。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叶韶秋穿着一身白裘皮的披风,孤零零的在林海雪原中前行,她仿佛融入了天地间。
镜头拉近。
叶韶秋的鼻子和眼睛红红的,俨然刚哭过的样子。
在一个时辰前,父亲身受重伤,右胳膊被砍断,昏迷着被族人们抬了回来,进行紧急治疗。
——父亲的断臂,就像细小的针,扎进了叶韶秋的眼睛里。
她心里明白,爱刀如命,视武如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