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等就是半个月。
千沙城那头再也没有消息传来。当然,有没有商队往北阳城来,却不清楚。毕竟,吴用不是北阳王心腹下属,知不知道北阳城具体位置,也是难说。
毕竟,吴用也可以派人跟随商队,找寻到北阳城的蛛丝马迹。
春兰安慰她,北阳城天然封闭,别说朝廷的人找不过来,就算真的找来了,也难以攻克紧闭的城门。
而那些兵士,在城门外待一天便是一天危险。谁也不知道,席卷整个沙海的沙暴何时会来临。
再等又是半个月。
春霜像是从人间消失了,再也没有回音。
关于北阳王,仍没有一点消息。孩子七个月了,小嘴里长出了两颗小牙,白白的可爱极了。
他们牙牙学语,开口唤“爹爹爹爹……”每每听到此处,她的眼神就变得迷茫。
如此,又过一月。孩子八个月,天气温暖,初春来临。
二月间,北阳城又来了一拨商旅。这一次,商旅来自千沙城。
守城门的侍卫不肯放人进入。毕竟,北阳王生死未卜,音信全无,北阳城里的每个人都面临着危险。
千沙城正在全城缉捕萋萋,这些商旅从千沙城来,先就蕴**不可靠的信息。商旅被拒之门外,送信进城,希望城主能通融。
萋萋看着书信,问起商旅的特征,才知晓,这些人正是从波斯来的那一队。他们穿过北阳城,入了千沙城,从千沙城又去往流火城。再从流火城回来。
萋萋一惊,思考半晌,下令放商队领头人进门。领头人是个中年汉子,长满了酒红色的大胡子,戴着雪白的装饰品。
那人站在花厅里,与花厅中的气氛格格不入。
萋萋戴着面纱站在屏风后,不肯直面外人。
花厅中正经危坐的人,正是而今北阳城中最大的将领欧阳野。
欧阳野冷面无色,淡淡道:“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要去哪里?”
侍卫齐齐站在门口,雪亮的钢刀出鞘,看上去威严可怖。
领头人操着怪异的大夏官话,恭恭敬敬地回答完毕。
欧阳野见他对答如流,又问了些问题。
这些问题,事无巨细,领头人都能很好的回答清楚。
看来,这人是没问题的。
欧阳野点点头,总算按照萋萋的要求,将谈话拉上了正轨。这看似不经意的问法,果然问出许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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