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下来。
夏雉跟着走进来,站在桌前,看着正在拿纸笔要开药方的柳满月,犹豫了一下,开了口:“大人知道腊月十二是姑**生辰,去宜阳时间紧迫,案情严重,若是放在以前,恐怕得七八天,但这一次,大人愣是将时间压到三天就结了案。”
“这三天里,大人休息最长的时间便是回程的路上,睡了有两个时辰.......”
“回到京城,来不及进宫向左相大人述职,便进了厨房,亲手给姑娘做了生辰餐。”
“大人的咳嗽其实很重了,但他在姑娘面前一直强忍着......”夏雉说着看向柳满月,“他肯定是担心传染给你。”
柳满月手里捏着毛笔,一直未动。
眼睫轻垂,视线落在眼前的宣纸上,没有吭声。
夏雉轻叹了口气:“姑娘,您可明白大人的心意?”
......
太极殿的书房,地暖烧得足,暖意如春。
顾厚山坐在桌子后,手里拿着谢晋安刚递上来的卷宗,卷宗上,案情写得明明白白,前因后果简单明了。
看完卷宗,他将其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抬眸看向谢晋安。
见他脸色微微泛白,便出了声:“谢大人生病了?”
“不小心染了风寒!”
“可看过大夫?”
“下官来见大人之前去了一趟太医署。”
谢晋安没遮没掩,坦坦荡荡。
顾厚山突然冷哼一声:“如果本相没记错,谢大人本身就极擅长医理,一个小小风寒,至于跑一趟太医署?”
谢晋安抬眸,对上顾厚山不悦的眼神,不卑不亢,嗓音不急不缓:“去太医署治病是其次,下官真正想见的是柳医正。”
随后,不等顾厚山开口,他低声道:“想必大人也知道,今日是柳医正生辰。”
顾厚山冷哼一声,浑厚的嗓音,不爽至极:“她的生辰与你又有何干?谢大人让人拎着食盒大摇大摆地进了太医署,若是落了有心之人之口,你可想过她的处境?”
“只要大人您不反对,其他人,谢某有何惧?”
顾厚山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身前,轻抬眼皮,神色冷嘲的睥睨着对方:“谢大人就不怕本相生气?”
“大人若是生气,下官此刻便不会好好地站在这里!”
“哼,巧言令色!”
“下官句句肺腑!”他接着又加了一句:“下官待柳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