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护犊，护得不分好坏，也太过分了吧？！

司九音没搭理二夫人，而是转过头，将视线投到老夫人脸上，极为礼貌地微笑：“奶奶，听说您收藏了不少‘遥池’的画作，是吗？”

“是啊。”老夫人也挺懵的，慈爱询问：“九丫头，你想做什么？”

“想辛苦奶奶，将收藏的画作，全部取来。”

“全部取来？”老夫人眉头一皱，“取来是没问题，可那些东西都在老宅，拿过来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不用，东西我已经提前让人去取。”老夫人话音刚落，薄西晏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差不多就到了。”

闻声，司九音看他一眼。

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几乎是薄西晏说完话的同时，门口传来薄西浅的声音：“大哥，东西全部取来了。”

她特地去取的，保证不会出任何问题。

“嗯。”

薄西晏颔首，垂眸望着小姑娘，俯在她耳畔轻声呢喃，“未婚妻，还需要什么，听候差遣。”

“行。”

女孩儿眸色一深，毫不客气应声。

遥池现存的画，一共有十幅。

老夫人收藏了八幅，现场有一幅《落日》，剩下的一幅捐给了儿童福利机构做展出。

许愿不明白司九音想做什么，看着大厅里的一幅幅真品，鼻尖控制不住地冒冷汗。

“九丫头，你这是要做什么？”老夫人不解问道。

“证明《落日》是我的，我是遥池。”

司九音淡淡出声，命人将画全部打开。

“遥池的画，可以临摹。但所用的画纸，是用特殊材料制成。这种材料，市场上并没有销售，不可能买到。”

女孩儿淡然开口，由始至终，表情都十分平静，“尤其是里面加入一种极为罕见的金粉，夜色中，画纸会散发出淡淡的幽光，映衬出图画本身的样子。”

“现在，只要熄掉大厅的灯，便可知道谁真谁假。”

什么金粉？什么幽光？

听见司九音的话，许愿呼吸一窒，睫毛颤抖地看向不远处的一排画。

纸张都是白的，看不出丝毫不同。

“熄灯？那简单。”

老夫人瞥了眼脸色微变的许愿，不悦地转过头，冷声吩咐：“把大厅的帘布拉上，灯熄掉。”

画在晚上会散发幽光的事，老太太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