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要打磨几年了,老云也就现在再辛苦几年,等儿子出息了,那就真的享清福了。”
同村的工友插嘴道:“咱们这些人现在都还看不到头呢,老云现在那是乐呵着呢,想着给儿子多攒点。”
“是啊,西华医院的医生,只要混个三五年,那都是不差的。”
一群人大都拍着马屁。
这年头,谁家还没个头疼脑热的,越是大医院,床位越紧张,号越难挂,云田学的儿子是西华医院的,将来或许某一天就用的上呢。
哪怕自己家里用不上,朋友亲戚要是用的上,自己正好认识西华医院的医生,说出去那也是相当有面子。
医生就像是棺材板,不论你喜欢不喜欢,乐意不乐意,都要先备着,防备哪天用的到。
这会儿刚吃过午饭,一群人坐在一起聊了会天,然后**稍微眯了一会儿,下午两点正常上工。
下午云田学正和几个人在一块干着活,就看到包工的三叔领着一位带着安全帽的工长来了。
三叔是云田学隔壁村的,小包工头,云田学这些年很多时候都跟着三叔一块干活,云田学干活踏实,能吃苦,闲话又少,这种人是很多包工头都喜欢的,同样是大工,云田学的工价总是比其他人都要高出一些的。
当年云珩上大学,三叔知道之后直接上门就送了五千块,目的也是希望云田学开工之后能跟着他干活。
工头和公司的工长一起来了,干活的几个人都急忙提起了点精神。
“田学!”
到了近前,三叔喊了一声:“你先来一下。”
云田学急忙放下东西,从架子上下来。
“三哥,黄工!”
三叔名叫陈万三,三叔是云田学给云珩的说法,他自己则称呼一声三哥,跟着陈万三一块的工长云田学也认识,姓黄,具体叫什么就不清楚了。
“云工!”
黄工笑呵呵的摸出烟盒,递了一根给云田学,云田学急忙接上,黄工又急忙拿出打火机,凑上去给云田学点燃。
云田学很是有些受宠若惊。
“黄工,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人家是工长,他只是陈万三手下的打工,虽然平常不熟的人称呼也称呼一声云工,可他这云工和人家黄工是没法比的。
公司的这些工长,分管的部门不同,权利也不同,这些工长就是小包工头都要巴结的,陈万三每次来都要给黄工带烟,他们这些人平常见了工长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