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说患者就一定并非寒证,也不能说刚才党思平几个人的分析不对,也有可能是寒证,而且有很大概率是寒证,可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云珩这些年轻人依旧只是说可能,并没有直接下结论,而是还抱了存疑的心思,这就很难得了。
“嗯,是不错。”
季风文笑吟吟的点了点头,心说都是云珩头带的好。
这十来天,这些人或多或少都被云珩教育过,哪怕是岳少江都在云珩的身上吃了瘪。
要说单纯的论水平,季风文觉的岳少江的水平应该还在云珩之上,可云珩有一点非常难的的优点,却是其他人没有的,那就是仔细。
正如云珩自己说的,他在社区医院,没有人把关,没有人指点,为了怕犯错,就只能小心翼翼,反复求证,直到确保自己推敲的时候没有什么疑点,这才进行最终确诊。
这半年来,原本的谨慎和认真已经变成了云珩的习惯了,所以在任何时候,云珩都不会贸然的去下结论,哪怕从表面上看上去患者极有可能是寒证,云珩在没有进行各方面的确认之前,都不会贸然下结论。
而岳少江正是吃了冒失和大意的亏,所以一连几次都显得被云珩压住了。
这些人吃亏吃的多了,现在也都谨慎了很多。
所以说,云珩给这些人带了一个好头,也帮这些人树立了一个好习惯。
季风文是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的,屈同文不知道,所以真的是很惊讶。
面对患者,能小心求证,不贸然下结论,这一群年轻人真的是相当了不起。
季风文和屈同文低声交谈的时候,党思平已经开始给患者做检查了。
“咦!”
党思平一边给患者诊着脉,一边惊讶的道:“患者脉象洪大,怎么是大热之证?”
“是大热之像吗?”
叶英云也凑上前去,等党思平诊过脉,急忙对患者道:“舌头我看一下。”
患者张开嘴巴,叶英云和云珩等好几个人都看了一下患者的舌苔。
“苔黄!”
“苔黄,脉象洪大,这是大热之证啊,怎么可能?”
党思平和叶英云等人都有些不敢相信。
“云珩真厉害。”
叶英云道:“所以说,咱们遇到患者的时候一定要小心求证,不能贸然下结论。”
云珩:“.......”
我又说什么了吗?
我这会儿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