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楚华对着辰瑞咳了两声,示意他先不要开口。
辰瑞抿着嘴,将话吞了回去,低头乖乖扒饭。
辰埊披散着头发,干枯地像稻草,低着头,那细的跟竹筷似的手指夹着筷子,它们比筷子除了白些,短些,还真没看出区别了,一点肉感都没有,给人感觉像只剩个骨架子。
“我准备送辰埊去太行医院。”楚华开口道,夹了一块五花肉放入辰瑞碗里,那筷子触碰碗的声音发出噔的声响,仿佛在奏响胜利乐章的起调。
“辰埊,你说呢?”二伯开口问道
“我说不愿意,你会同意吗?”辰埊哑哑讽刺道“你不是也早就盼着大伯的保险金和赔偿金吗?”
“可那笔钱的继承权在我手上,我就要这样活着恶心你们。”
“竟然你说的这么直白我也不跟你客气。”二伯的脸还是那般直朗的笑,但却永远脱不掉那商人的奸吝之气。“你要是写转让协议,继续养着你无所谓,但如果你执意这样拖着,那就等着精神鉴定书吧。到时候可别说我家闹的太难看,你这精神状态,谁能说你不是这方面病症?”
这方面病症?哪方面病症?哈哈,辰埊都忍不住笑出来。
她12岁时,在看完她参加的市元旦节目表演的回家路上,她一家出了车祸,她父母身亡,只余她在母亲怀里存活,可她自此得了半年抑郁,那时候这家人领了保险金赔偿金还得讨好她,怕外人说闲话。
如今她病情因为余姨和大伯相继遇害后再次复发,这次这家连闲话也懒得敷衍了。
“怎么?大伯已经急缺钱到这个地步了?二伯母,这次这么急着赶我走,是怕什么?辰瑞,在大伯遇害前半个月,你去过家里一趟,是在找什么?”辰埊将问题抛给三人,情绪激烈而愤怒。这是她第一次变得这么尖锐,像浑身扎满了刺的刺猬。
“辰埊,你是发了狗疯逮着人就咬吗?怎么,我去我大伯家还要请示你了?”辰瑞跳起反驳,嘴巴硬得很,但就是不太淡定,他属于越心虚越慌乱的那种人,还喜欢假装自己很强硬。
辰埊面色惨白,因长时间睡不着导致眼窝深陷,眸色阴冷,她站起身,白裙子像驾在骨架上,轻飘的像随时能被风吹走,在灯光的照射下,走着像飘着,跟鬼一样。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叮咚叮咚
门铃声打断了客厅里的剑拔弩张。
辰埊重新坐下,夹起筷子,毫无神情,吃着米饭像机械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