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追随的内心那股感动,以及那份从死亡中获救的庆幸,紧紧抱住眼前的人,他的怀抱很宽厚,让辰埊好似抱住了全世界,全宇宙,让她感觉到自己不再渺小的,能被任何人忽视掉,也是有人需要她的。
赵笙知道,很多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便于让别人知道,她也有,他自己也有,这些都等待着时间去慢慢解答,他现在也不会过问。就像是自己内心深处,那无法公开的隐藏在最深处不愿触碰的痕迹。
将辰埊送到柔软的床上躺好,赵笙将地上散落的书都收起,堆放在辰埊的床头柜上,并且默默将那把原主买下拆快递的小刀收起在袖子里,打算直接丢掉。
辰埊只是默默盯着赵笙一举一动,呆滞的目光像是刚破壳的小鸭子,只知道呱呱跟着母鸭跑,她被赵笙扶到床上躺好,被子被拉上,完全包裹住她,被角肩膀处最容易漏风的地方,都被塞了进去,只露出个小脑袋和滴溜溜充满依赖的眼神。
做好这一切,赵笙收拾地上散落的书本,有的被撕了,有的被刀子划了,有的被丢在角落,他一一耐心的捡起,当发现所有书都是同一本小说时,他犹疑想问些什么,但侧眸看见她如同稚子般受到惊吓还没缓过来,只是依赖身边人的神情,他抿紧了嘴,什么也没问。
零碎的纸片都被赵笙拿扫帚收拾干净。
“你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赵笙冰冷的声色柔和很多,交代道。
“你,能不能不要走。”辰埊卑微请求着,颤动的细密睫毛显出她的不安,她声音很细很轻,似乎没打算让对方听到这话,只是试探着问,然后不抱希望的等待一个没有回应的结果。
可,赵笙还是听到了,他细致的注意着,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自然不会忽略那开合的口唇,那细细哀求的呼唤。
“你的男人不是很多吗?怎么不叫他们?”赵笙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还要这样说一句,像是醋都被凝固成冰块砸了下来。
他看到她轻微的往被子里缩了下。
赵笙有些烦闷说了句“我先去洗,等下来陪你。”
辰埊嗯了一声,小心翼翼又无措地补了一句“如果麻烦了,就算了。”
“我等下过来。”话一撂,赵笙出去了,房门关上,他站在门前,手攥的紧紧的,像是在忍着什么,最后无奈叹口气,离开。
门外的一切都被缓缓隔绝在外,包括他最后关上门的身影。但她的心却因为那一句话沉寂下来,静静地等待着,不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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