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暴雨接连下了好几日,直至护城河的水都快溢出来了才堪堪停下,暴雨后的空气都没了原先的粘稠感,天空湛蓝如洗,阳光明媚,长安街上人潮来往,又是一片海晏河清的景象。
“这已经第三天了,单妙你什时候走?”红招坐在榻上看着对面没个正形的少年人问,“我今日就要走了,族里的事情可还没处理完。”
单妙懒散着点点头,神情恹恹。
“柳舟还没醒过来,白如玉和王钰两人已经去皇帝那边说清楚这件事情了,不过奇怪的是那皇帝听见福宁公主死了也没多大反应。”红招一边絮絮叨叨忽然有些严肃地看着单妙,“单妙,来之前我仿着你的笔迹口吻曾给千径山发过一封求救信,可到现在都没有动静,你觉不觉得有些奇怪?”
单妙垂着眉眼:“刘必和柳舟也向师门发过,丝毫没有动静。而且他们说他们落入了一个战场之中,里面全是大妖厉魔,还看到了我师父!”
“你说是你们师门故意不来还是信根本就没发出去?”
单妙摇摇头:“此次猎宴来的都是各家门派内的精英,那些老家伙不可能舍得让他们全死了,尤其是白如玉和王钰两人,他们不仅是王白两家的子弟身后更是站着道佛两方,你说他们培养了这么多年会让这两人就这么死了?”
红招赞同似的点头:“确实不太可能,那岂不是有人拦住了你们的求救信。”
单妙漫不经心地敲着桌子:“这次猎宴本来就疑点重重,先是我们千径山莫名破例加入后又改了往常的地点,让我们前来帝都调查这个案子。”
红招:“这能够把元婴按在地上摩擦的梦魇花,你们师门到底知不知道?单妙会不会有人要害你!”
单妙哂笑:“不会吧?我一直待在千径山上去哪惹仇家?”
红招嗤之以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身负剑骨更何况还是秦清的弟子,难免不会招人妒忌。”
单妙不置可否,此时窗外飞进一只纸鹤落在他的手上。
“谁给你寄的信?”
单妙打开看了看,脸色不好:“是阴川。”
红招想了想:“就是那个被魔气缠上的那个?他找你什么事?”
“他们从千径山上逃了出来。”
“闻潜呢?”
红招摇摇头:“我怎么知道,他每次见到我恨不得拿剑剥了我的皮,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得去找他。”单妙说着急忙要走。
“哎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