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我想,明白有事,我不帮他,谁帮他呢?说起来,我也不是乌乡人,但从乌乡到上州来的,只就只有石哥,老萧,明白三人啊。
一会儿,门铃响起。
明白进来后,我倒了一杯茶给他。
“明兄,我以前叫你明所长,明局长,现在不知怎么叫了。你以为能叫动三个歌厅女子是一种荣耀?”
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省厅池子大,难得显山露水,不能因为一下没提拔,就放弃斗志啊。想当年,你在所长那个位置想进步,多努力啊。”
明白尴尬地苦笑了一下,说:“干起来没有希望啊,我原来也是正科,到这儿之后,任我怎么干,反正没人关注。
上次处里要提个副处,本来我够条件,偏偏把办公室的一位科长放在我们处里来当副处长。”
“你要学会一个忍字。沈厅不是第一轮就被刷了下来?他忍。终究如愿以偿。你这点忍耐力都没有,在这种大机关能混下去?”
我在纸上写下一个“忍”。
指着它说:“这个字,从古至今,从来没有变过,一开始发明这个字到现在,都是心上立把刀。”
明白再苦笑了一下:“好,我以后注意。她们也不是歌舞厅伴唱的女子,只是在歌舞厅做事。”
“做什么事呢?”
“推销酒。白酒,红酒,啤酒都推销。我有次去唱歌认识了小苏,留了她的号码,因为我在后勤处,管采购这一摊派子事。后来厅里要酒,就跟她做了点生意。”
我说:“这些人,我也不说是风月场上的,但是准风月场上人,你明白同志千不照顾,万不照顾,偏偏照顾小苏,不就是小苏有几分姿色吗?
她只卖弄点姿色,没什么损失,你却让人指背,到底是谁吃亏?兄弟,我不想拐弯抹角。”
明白瞪大眼睛问:“谁在背后说我?”
我说:“没人说你,关心你的人,永远只有一两个,你自己去想想。”
明白额上出汗,问:“沈……厅?”
既然到了这个份上,我也不必刻意隐瞒:“对,沈厅要我提醒你。因为,你好,沈厅好,你不好,沈厅也不好过日子,当初你进厅里,他是为你说了话的。”
明白说:“想不到有些人真会兴风作浪。我确实与小苏清清白白。”
我扑哧一笑:“明兄,到了省城,怎么你的斗争水平还停留在地市一级?别人连污谄都敢,何况你还有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