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州五年二月中下旬,大约半个月的时间,是我人生最为闲适的一段时光。用一句概括:基本没什么大事。
大部分时间就在方老店子里,每天看看石头,给石头取名。其次就是我姐夫搬家,去帮了一天忙,他新店子开张,又帮了一天忙。
应李修理之邀,去了他的公司打了一转。去水春大哥的康养基地看了看,正在建设中,给他提了些建议。
鲁玉邀我去她的休闲农庄钓过一次鱼。与史厅、沈厅吃过两次饭。与邓总夜谈过两次。
零零碎碎,都不是什么大事。其他时间就是读读书,周围邻居也慢慢知道我会测字看相,晚上常有人来咨询各种事情。
我娘急了:“你领着人家的工资,却不去上班?”
“我只是个顾问,有重要事情才去顾一顾。”
“一年一百多万呢。”
“有的人一年还四千多万,也只去公司开几次会,重大决策咨询他一下。”
我娘惊讶得嘴都合不上。这已经严重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摇头道:
“你说鬼话。那个公司的钱多得发霉?”
我不想解释。这个世界上有两道“沟”。
一道沟叫“代沟”。这是无法跨越的,我娘属于“沟底”那群人。不会打字,不会玩抖音,智能手机只有一个用途——打电话接电话。她与虚拟世界完全脱节。
另一道沟叫“求沟”。这个是我自创的。就是追求不同,得到的快乐也不同。求仁得仁,求道得道。
我内心追求的道。读书啊,研究啊,静思啊,我感到非常快乐。但别人无法理解。
我想破解心中的迷茫,比如宇宙的边缘在哪里,边缘之外是什么,人类可不可以改变基因,做到长生不老,以实现道教几千年寻找永生的“丹药”……等等。
这些更不能跟我娘说,说出来她会急死去,会让我姐夫喊几个人一起送我去精神病医院迅速治疗。
她会哭得呼天抢地:“怎么得了啦,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还得了**呢,我前世造了什么孽啊?”
所以,我需要一间书房,把她与我的世界隔开。
面对她不断地催促我去上班。何况我也在旭日领工资,我跟陈总通气,说每周去太乙观坐两天。
他说:“山红,我没要求你上班。按原来的约定就行,有事我找你,没事你干自己的。”
我说:“带一带陈道长。”
他说:“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