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也记不清了，而李一飞只好停下来问路，可惜没人知道。

“那个地方并不是一个店，实际上……那是一处私人的住宅，也是小四合院，有一天我下班骑车路过，闻到了香喷喷的肉味，我就忍不住停下来，哦，那天很冷，似乎是记忆中非常冷的一天，京城冷成那样可是不多见，那天实在是冷，我上了一天班又饿，那个年头家里孩子多，我收入也不高，能吃肉的日子可是不多，说起来也有些不好意思，那天我本来是想站着闻闻味就行了，结果刚站了一两分钟，那家门就打开了，走出来一个女人，应该是……一个女人吧，我也记不清楚。”

“爷爷，你记不清楚？”李一飞问道。

“是啊，不是因为年头多记不清，而是因为就是看不出来，那个人……我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声音也是很中性的，反正我就当他是女人吧，不然怎么可能做的出那么好吃的羊肉。”

“羊肉？”

“水煮羊肉，或者说是羊肉汤，却鲜美无比，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之一，那种天寒地冻之中，吃上一碗热乎乎滚烫的羊肉汤，大口的吃肉，那种感觉哟……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回味无穷。”苏老爷子半眯着眼睛说道。

李一飞心道能让老爷子这样，那羊肉确实也是很香的，不过一样吃食竟然让苏老变得如此，李一飞摇摇头，就听老爷子接着说道：“之后我也吃过几次，甚至后来我手头宽裕了，日子越来越好，偶尔也买点羊肉带过去，不过不是经常能碰到，那人似乎也经常出门，但是只要回来，就会熬上一锅羊肉汤，我啊，当时下班甚至特意路过这里，闻到味了，我就厚脸皮过去蹭几碗。”

“当真是好吃啊，回味无穷，怎么能把羊肉做的那么好吃，后来我也让很多人做了，甚至仿照着去做，可惜啊……都是不得其味！”苏老爷子越说似乎越馋，摸了一把嘴巴，拉了拉李一飞的手，道：“继续找找，具体的路我记不清楚了，毕竟大几十年没来过，不过到了门前，我还是能认得的。”

关键是这里都一样，几十年的变化又大，那个人还能不能在……看老爷子的热切，李一飞便点点头，道：“要不然爷爷你回车里等着，你告诉我大概的样子，我腿脚快，先去找找。”

“一起吧，我其实也记不清楚了，呵呵，岁数大了，脑子就不好使！”苏老摇摇头。

那么就一起找吧，李一飞也不能悖了苏老的意思，两人在巷子里穿行，这里是老城区了，虽然住着很多人，不过这个时间路上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