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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嚎一声,都一句天爷呀,也不晓得换个词儿。
邻居们都习惯了,除开她嚎第一句听一下,后头都该忙啥忙啥。
大丫陪了一会儿,去厨房给娘倒了碗水,二丫挠挠头蹲地上了。
三丫后知后觉道:“娘是怎么了,一惊一炸的。”
四丫算是明白了,她娘满大劲儿的干嚎,不就是觉得花四十文钱买种子心疼了。
这是要从她们四个手里,抠出今天分的十文发带钱。
“二姐,娘肯定一会儿要钱,先说好,你们给她了,以后可就一文辛苦费都分不到了。”
二丫一听,那还了得,上前把大姐拉来,姐妹四个抵头一嘀咕,抬着簸篓走了……
小拾家的嚎完一抬头,人没影儿了都,那她还嚎什么嚎?
端起才大丫头给放地上的水,咕咚咕咚喝完后,起身拍拍身上的土进屋去了。
大门外门梆沿,从下到上伸出四个脑袋。
“娘去拿钱了吗?”三丫问。
大丫紧紧盯着堂屋门,她都快及笄了,还没个像样的发带,她不愿交出那钱。
二丫道:“肯定的,今天卖杏二百多文,明天把剩下的都卖了,又是四百多文,娘信七两姑的法子能挣钱。”
“出来了。”四丫眼利的看到**衣裳角。
刷刷的,四颗脑袋缩了回去,就听她娘吆喝:“四丫,四丫……”
直到七八声后,四丫才假装刚听见:“来了来了。”
……
四丫家的热闹沈笑离的远不知道,她这会正忙着和大嫂把犁抬到骡车上。
管氏抓好僵绳对周氏道:“一会儿二郎回来,让他到水洼找我们。”
“唉。”
沈大伯和沈笑坐在车上,想去赶车,孩儿他娘却不让。
路上,沈大伯道:“七两,等忙完地里活儿,咱找你大舅去拜访拜访县令。”
“大伯,你同意种了。”沈笑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