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都有些沉默,仿佛内心中都在思考这样一个命题。
片刻之后,布兰多才开口问道:“安蒂缇娜,你知道你父亲之前做过什么吗?”
幕僚小姐轻轻摇头:“我不太清楚,自我懂事之日起,生活还算平静优渥,就和别的我们这个阶层的家庭没什么区别。在布拉格斯,父亲有几处产业,生活来源在他最后一段时日失踪之前也还算稳定,我只知道父亲在年轻时有过一段拮据的时日,但具体如何,父亲和母亲都没有和我讲过。”
布兰多轻轻抿起唇。
他在想几件事,信上所指的‘事实的真相和零碎的谜语终于逐渐形成的图景’究竟是什么,他们和自己的祖父究竟经历了什么,信上所指的公主殿下又是谁——他确信那肯定不会是格里菲因公主,那个时候她和哈鲁泽都还没出生呢。最后,这些微不足道的**徒手上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封信,万物归一会行事严密,麦格斯克和泰斯特不大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群喽啰处理。
这些亡命之徒这么小心翼翼地将这封信封入《万物法典》的封皮之中,显然是了解这封信的价值。筆趣庫
“安蒂缇娜,”布兰多扬了扬信纸:“你认为他们有没可能想办法看到这信上的内容。”
他指的固然是那些**徒,安蒂缇娜看了那边一眼,果断而肯定地摇了摇头:“他们不可能看到,能让这封信显示出文字的,是我父亲家族独门的方法。”
“对了,”布兰多忽然想起:“你是怎么认出这封信的?”
安蒂缇娜一怔,随即答道:“因为我父亲的信上留有特殊的印记,这个印记瞒得了他们,却瞒不过我。”
“可之前你并没有看过这张羊皮纸不是么?”布兰多有些不解。
安蒂缇娜张开嘴,愣了好片刻才回答道:“领主大人,笛安先前告诉我这些人闯入我家中,还找到了我父亲在胡安区的老宅,我那时候就已经怀疑了。我想他们很可能是从某些途径得到了关于我父亲遗产的消息,那封信可能也是这么到了他们手上,只是他们未必读得懂这封信,否则就不会白费功夫了。”
布兰多将手按在羊皮纸上,被安蒂缇娜的话吸引了注意力:“你说他们白费功夫。你早知道你父亲的遗产并不在那里,对了,你先前说你父母最早住在什么地方?”
“在旧城区,灰鼠人街——”
布兰多和安蒂缇娜一边讨论,芙蕾雅则与小菲尼斯一起辅助巡查骑兵队监视那些不安分的**徒,一夜折腾